沈胥的父亲皱眉,严厉地呵斥他:“小胥,你说什么呢?你在国外应该见过不少同性情侣才对,还有你,怎么教儿子的?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沈启恒倒是没什么反应,笑呵呵地说:“没事儿没事儿,小胥还小,多见见世面就好了。至于沈昼,他从小就有点子,也不需要我们管。”
“不过沈昼,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怎么没和我们说一声?”
沈启恒和宁碧对视一眼。
这小子什么时候把隔壁白菜拐到手的。
沈昼耸耸肩,“结婚的时候再通知你们。”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胥,良久露出轻蔑的笑,用口型说道:废、物。
沈胥气的浑身抖。凭什么!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你不会不知道吧?”
凛冽的寒风裹着雪粒从明亮的天空飘落,轻柔地落在地上化成一道湿痕,不久后积成薄薄的一层雪。
成群结队的人从酒店出来,一场生日宴圆满落幕,出不小的惊呼。
“今年的第一场雪!”
林以岚不小心说漏了嘴,心想沅沅真是抱歉,不过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官宣。
她站在窗边,转身问一脸震惊的苏韫,“下雪了,你带伞了吗?”
苏韫艰难地说:“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伞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知道洛恩沅和沈昼的事!这怎么可能,我为什么会知道?”
迷茫地回忆,“他们、他们……难道不是单纯的兄弟情吗?”
林以岚投以怜悯的一眼。
到底哪里不gay了?
“不行!”苏韫猛地握拳,像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眼神坚决,“我要去找他们问个清楚!”
“哎你别,”林以岚没拦住他,眼睁睁看着他转头大步流星原路返回,跺了跺脚,追上去,“你非得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吗?”
五分钟后。
在门外目睹一切的苏韫眼神空洞,踉踉跄跄摔了一跤,林以岚飞快地躲过,别摔她身上。
林以岚:“现在死心了吧?”
苏韫沧桑道:“他们刚刚在……接吻……?”说“接吻”的时候,一个哽咽,差点泣不成声。
林以岚:“呃,你为什么那么难过?你不会也是深柜吧。”
苏韫咬牙切齿地说:“凭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难道就不是你们的朋友了吗?!”
林以岚:“。”
原来是因为这。
*
“沈昼,下雪了,这是今年的初雪!”
洛恩沅被沈昼搂在怀里,又咬又蹭,洛恩沅弯着眼睛推他,“哎呀,你别弄我,很痒。”
沈昼沉沉地看着他:“那我去把头剃了。”
洛恩沅没有一点停顿地说:“你咬吧。”
沈昼勾起唇角,在他耳边轻轻耳语,听着听着,洛恩沅的脸越来越红,眼睛睁的越来越大。
直到他说完,洛恩沅磕巴着说:“你、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黄色的东西。”
“想你。”沈昼双手稳稳地把人环在怀中,弯下腰眼神痴痴就要往洛恩沅的唇上贴,还没亲到,舌头就先伸了出来。
洛恩沅:“……”
他冷酷无情地转头,“不行。”
“为什么?”沈昼似乎真的很疑惑,“你不想试试我剃了板寸舔你吗?”
语气平淡,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多18x。
洛恩沅的脸还是很红,他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习惯沈昼满口的下流之语。
他尽量镇定地乱扯:“不想。冬天板寸头会很冷的。”
沈昼眼带笑意,“哦,这样啊。我都听你的。”
“嗯!”洛恩沅用力地点了下头,在沈昼灼灼渴望的目光中,勉为其难仰起脸亲了下他的鼻尖。
生日宴是结束了。
但是沈昼的生日才刚刚开始。
为收纳生日礼物,沈昼开了房间,次日会有专人送回家,拒绝了父母陪同的请求,并试图拐带洛恩沅和自己开房。
理由是陪他过生日太累,需要好好休息。
洛恩沅并着腿坐在沙上,困的直点头,浓密纤长的睫毛搭在脸上,脸色粉润,打了个哈欠,显出娇气的慵懒。
沈昼终于拿完餐回来,“吃完再睡。”
洛恩沅摇摇头,盘腿坐在沙上,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