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甜却不以为然,觉得这么下去,只会让沈先生更伤心。
次日凌晨醒来,悄悄的穿好衣服,临行前给他留了一张字条,叮嘱他一定要主动回去关禁闭,不要让母亲伤心生气。
当然,许晓甜更有一种隐忧,就是发现沈先生,已经把沈绍成叛逆的原因,归咎到自己的身上来了。这简直是难以承受之重。
沈先生心软
她不希望他们父子不和,她希望沈绍成能够越来越懂事孝顺。
然而,离开他,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许晓甜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他,如剑一般眉毛,英俊无匹的轮廓,以及嘴边上带着孩子气的任性,觉得自己是那么的爱他。
如同母亲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下一次再见不知会到何时,反正这段时间,自己要避免见到他。许晓甜愿意以离别为代价,换取他们母子之间的和谐。
……
沈先生收到许晓甜的短信,不由得惊讶的一番,实在没想到许晓甜竟然为了他们母子不起冲突,主动离开了。
她真的没想到许晓甜这次表现的如此懂事。沈绍成也继续回去接受禁闭了。
其实,就是不把他关起来,他也不会跑了,为了许晓甜的突然消失,整个人像失去水份的植物,整天酒瓶子不离手的灌醉自己,麻醉自己。
阿宽和张漾都跑来安慰他,只可惜无济于事。沈绍成内心深处的痛,没有人可以真正的了解,多少安慰都是隔靴搔痒。
“姐姐一定不想看见你这个状态。”阿宽劝他:“她喜欢朝气蓬勃,英明茁壮的你。”
“老表。”张漾叹息:“我真没想到,你会为个女人颓废成这样,好像被狐狸精施了魔法。
“什么意思?”阿宽怨怼张漾:“我姐姐是狐狸精吗?”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漾被逼的往后倒退。
“我,内心究竟有多寂寞,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沈绍成苦笑一下:“能不让我寂寞的人,只有许晓甜,我也说不清楚原因,如果硬让我说原因的话,我认为这就是爱,真爱。”
阿宽和张漾正闹着,不禁被他几句话说怔了,一起眼睛不眨一下,错愕的张着嘴巴。
“没有原因,却爱的要死的爱,都是真爱。”沈绍成说完了,举起酒瓶子又蒙灌一口,火辣辣的咽下去。
酒瓶子空了,随手一扔,又抄起另一瓶。
“伏特加!”张漾捡起空瓶子一看,有点傻了:“这可是烈酒啊老表,你他么喝几瓶了?”“确实是烈酒。”沈绍成看着酒瓶子,点评道:“够烈,够烫,才能解我心中怨愤。”
“哎……”张漾上来要夺,阿宽扯住他,示意不必:“你还是让他喝个够吧!不然憋着无处发泄,不是更难受吗?”
“你姐也够狠的,说走就走,一点音信也没有了。”张漾摇头感叹这些女人的绝情。
“她留下来,只会受白果果的迫害。阿宽一脸痛苦迷惑:“你说这个白果果,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好像把我姐她们一家子都恨上了。”
蓦然地,沈绍成的心被触动一下,狠狠地疼起来!
白果果!非得我出手你才罢休么?
白去世一周年忌日,沈先生本来想让沈绍成一起出席。可是自从许晓甜离开,他就一直郁郁寡欢的,开口让他去,也只会碰钉子。
谁知道在沈先生放弃念头之后,沈绍成竟然来了,并且答应要去。
曲太太投降
这已经是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回到沈家老宅,而且衣着得体,精神面貌都恢复如初。
“儿子,你没有骗妈妈吗?”沈先生欢喜的眼泪都快出来。沈绍成不说话,却用眼神坚定的回应了她。
于是,母子二人重归于好,一起乘车到墓地来拜祭。曲天德的太太已经哭成泪人一般。
沈先生理解性的安慰了几句。曲太太看见了沈绍成,一下子想起往事来。
“亏得沈公子没跟白果果结婚,不然会把你们害死。”曲太太非常后怕,贴近沈先生耳边悄悄叮嘱道:“那个白果果不是个好东西。”
“我倒是好久没有看见她了。”沈绍成不自然的笑了笑,其实当时她对白果果和沈绍成的婚姻是矛盾的。
一方面因为和曲天德私人关系较近,不好开口拒绝,结果哪知道沈绍成看见白果果,竟然就同意结婚了。
另一方面,她暗中观察白果果,觉得她温柔体贴,也是个还不错的姑娘,所以就同意订婚。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逐渐让她对白果果失望,直至厌弃,最后连这个名字也不想听见了。
所以曲太太再次提起,沈先生草草而过,不愿意多说一句。但曲太太开了话匣子,一说起来就没完了,全部都是白果果作恶多端的事情。
“太太,许小姐来了。”助手过来提醒曲太太。曲太太一愣,因为跟沈氏没有瓜葛,不知怎么会来,但也得去接应一下,和沈先生道别。
“妈,你没听错吧?是不是晓甜?”沈绍成眼睛都红了,抬腿就要奔出去。被沈先生一把拉住。
“这是人家的忌场,不是你们重逢的鹊桥会。”沈先生急急的提醒:“注意场合啊儿子。”
话正说着,许小姐已经出现了,果然是许晓甜。只见她一席黑衣,庄重又知性,在众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的走到墓碑前,把一棒花放下去,身体前倾致礼。
沈绍成隐隐期盼的目光看着她,等着她转过身来走向自己,结果她却像看不见他一般,径直的去找曲太太了。
曲太太对许晓甜非常迎奉,因为旁边有人透露她和沈绍成复合了,不过,他们怎么隔着距离,没有一句交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