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让人去叫她院里的彩儿来。”孙夫人看着易宁,眼里是深深的愤恨:“你院儿里人说的话,总能证明吧。”
易宁懵了:“不可能……”
孙夫人:“你不会以为我来苏府大半个月,都在哭天抹泪,坐以待毙吧。”
苏护给管家使个眼色,管家立马出去叫人。
易宁想拦被方玉一把推了回去。
其实根本不用彩儿来,今天易宁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让苏护相信了周堂说的话,但他心里仍有芥蒂。
“那幅画是不是你画的?”
周堂疑惑:“什麽画?”
“一幅画着我胎记的画。”孙清清替苏护问出口。
周堂反应了一下,猜到是什麽後立刻否认:“周某从未画过!”
孙清清看向苏护。
到现在还在疑心,孙清清真的有些寒心。
苏护神色羞愧,朝易宁质问道:“这也是你栽赃给他的对不对!”
易宁本来还狡辩,但面前的场景让她知道自己推脱不掉了,反而淡定下来。
她看着苏护羞恼的样子,长舒一口气,笑了:“我什麽时候说过那幅画是他画的?不是你自己以为的吗?”
“你!”苏护气愤道:“是你一直在我面前煽风点火,说周堂多有才华,画艺有多好,清儿在家多寂寞,全都是你告诉我的!”
易宁笑得更欢了:“周堂有才华和孙清清寂寞,两者有关联吗?你自己胡思乱想怎麽能怪我?”
“你!!!”苏护被气得双眼发红。
孙清清问道:“为什麽?我不记得有什麽地方得罪过你,为什麽要这般害我!”
易宁收起笑容,沉默不语。
“你说啊,到底是为什麽?”
苏护激动道:“自从大哥去世,我念你年纪轻轻就成了遗孀,孤儿寡母甚是可怜,有什麽好东西都是优先送过去,苏家的生意都找你商议,苏府一切依然让你管,你还有什麽不满的?”
“这都是我该得的!”
易宁突然发作,“这是你们欠我的。”
苏护不解:“我们欠你什麽?”
“你们欠我一条命!”
易宁:“你和然哥同时出事,凭什麽你回来他死了?!他明明比你聪明比你身强体壮,如果不是护着你,从火海里面出来的一定是他!该死的人是你!”
易宁双眼猩红,看着苏护的眼神恨不得杀死他。
苏护惊愕地看着她。
这样的易宁跟平时温和端庄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你说你什麽好东西都给我们母子,把苏家交给我管,这本来就该是我的。如果然哥还活着这本来就是我的!”
易宁通红的眼睛流下眼泪,眼里全是不甘:“凭什麽我们母子没了依靠,你们却可以夫妻恩爱将来儿女双全?做梦!”
苏护:“大哥的死是意外,我也不想发生。你很难过我理解,但你不能将这件事怪在我的头上。我被人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也是死里逃生的。”
易宁完全听不进去。
她擡手抹掉眼泪,破罐子破摔道:“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也是我的手笔,我就是要你们断子绝孙。苏府的一切只能是我儿子的。”
说完易宁突然大笑:“想不到吧?想不到吧?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易宁疯癫的样子,苏护已经无法接受听到的东西。
孙清清呆在原地,眼中逐渐涌上泪水。
孙夫人气愤骂道:“毒妇!”
“毒妇,我是毒妇。”易宁一边笑一边重复,状态十分不对,“然哥你听到了吗,我是毒妇哈哈哈哈……”
孙清清苦笑一声,流下眼泪:“原来如此……”
孙夫人轻拍孙清清後背安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