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沈悸年盘腿坐在榻上,身後沈老宗主不断给他灌输灵力。
沈昌身穿晚宴常服面色惨白愣愣坐在一旁。陈雁满脸担心地看着毫无生气的沈悸年。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紧张观察着。
门外传来争执声,沈昌僵硬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抢救的沈悸年,他慢慢起身朝门口走去。
“发生这麽大的事,我必须亲眼看到悸年。”
“您真的不能进去,祖父交代任何人不能打扰。”
门开了,公孙彻和白亦正停止推搡。
“父亲,哥怎麽样了?”白亦正急忙问。
沈昌摇头:“经脉全断了。”沈昌垂下眼睛,拳头紧握。
“怎麽会这样?他们上山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公孙彻震惊道,同时百思不得其解。
沈昌沉默了两秒,声音沙哑道:“若是年儿能活下来,再向您解释。”
沈昌眼眶涌上眼泪:“神医正在抢救,请宗主暂时不要惊扰。”
看到沈昌如此悲痛,公孙彻也有些动容,思索片刻後答应:“好,等悸年醒过来再说其他的。”
“多谢”沈昌流下眼泪,强忍着回头进了屋。
关上门沈昌再也忍不住,滑坐在地抱头压抑着哭声。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经过老宗主和沈昌连番灌输灵力,山通老头施针,终于护住了沈悸年的心脉。
“能救回来吗?”陈雁陪在旁边流了一夜的眼泪,此时憔悴得不成样子,眼中闪着希冀。
山通叹口气,非常为难道:“希望不大。”
陈雁跌坐在椅子上。
“他现在灵力全无,经脉全断,其实和死了无异。护住的心脉也随时有可能断。”
陈雁扑上去拉住山通,哀求道:“求您救救他,求您救救他吧。”
沈昭明:“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沈昌跪下膝行到山通脚边:“神医,都是我的错,只要您能救回年儿,要我干什麽都行。求求您了。”
山通退後一步:“你们别这样。”
陈雁已经泣不成声,站都站不稳。
山通犹豫着:“其实有个办法……”
几人惊喜看向他。
“但是风险极大……”
这时门外传来喧闹声,接着听到有人大声喊道:“把沈悸年交出来!伤了我儿还想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当我乌兰石家好欺负是吧?!”
山通看向门外:“我只有一成把握,且不能有任何干扰……”
门外公孙彻劝道:“石老弟你别这样。事情还没弄清楚,两个孩子都没醒,我们先冷静一下。”
“冷静什麽冷静,我儿昏迷前亲口说是沈悸年伤的他,那麽多人听见了,还能有假?”
“可是悸年也受伤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麽,还是等他们醒了问清楚再说吧。”
“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争吵停歇。
沈昌眼眶通红,面如死灰出现。
“父亲,哥醒了吗?”白亦正在门外守了一夜,心里有太多疑问,但依然尽责拦住了所有想进去的人。
沈昌艰难开口:“悸年……没救回来……”
“什麽?”
“什麽!”
“怎…怎麽可能……哥他……”
沈昌往旁边让了让,白亦正急忙奔了进去。
石宗主怔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也跟了进去。
沈悸年躺在榻上,双眼紧闭,脸上毫无生气。
“哥……”白亦正轻轻唤了一声,像怕吵醒他似的。
陈雁趴在塌边痛哭:“年儿……你怎麽忍心丢下娘……”
白亦正看向低头坐在一边的祖父,还有摇头叹息的老头,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昨晚还活生生的兄长,怎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