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
郑庭走到她身边,看她被折磨至此:“你家里的人报官,说你失踪了,可是没曾想,柳净山将你关在了这里。”
“不需要你假惺惺。”
郑庭看她冷漠的样子,讪讪收回了手。
祈愿抿了下唇,想来,当年秦六的姐姐遭遇祸事之后,郑庭并未来救她,反而另娶她人。
“若非你当年的怯懦,我姐姐何至于是今日的结局。”
“女人的贞洁,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重过你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郑庭看了看四周,临安县主,张云梯还有裴观他们都在,他蹙紧眉头:“小六,这些事儿,我们随后再论。”
秦六冷笑起来:“你以为我是想要与你争一个对错么?”
“不是,我只是想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但是,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姐姐,再也不会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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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将矿山之事,告知临安县主与郑庭,而张云梯一直注意着薛从澜∶“你跟着随敬可惜了,倒不如跟着我,如何?”
薛从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多谢。”
“不必。”
张云梯叹了声,而后拔出了剑,薛从澜蹙眉,往后退了几步,谁料张云梯逼着他,“拔剑。”
薛从澜不喜被人强迫,他拔剑之后,不过两三下,便将张云梯的剑招拆了。
薛从澜收回剑,厌恶的情绪在眼底滑过。
“你……”
张云梯讶异薛从澜的天赋,而后收起自己不羁的性子,拱手道:“冒犯了。”
秦六原以为自己会烧死在这场大火之中,可她没有死。她看着柳净山的尸身,脸上露出一份苍凉的笑。柳弦倾并不认识她,故而,她不会继续留在柳家。郑庭想要送她回去,被秦六拒绝了。
郑庭与临安县主回京,邀请薛从澜等人一起,但他们拒绝了,分别离开柳家,而柳家之事,便交由京城之人处理。
他们离开之前,裴观将郑庭唤住。
“请问郑崔可是您的儿子。”
“是。”
郑庭讶异地看向裴观,裴观说:“在栖山脚下一间客栈,我们曾见过他,只是他不幸卷到一桩命案之中。”
郑庭说:“他平生老实谨慎,必不会杀人。”
裴观点点头:“我们知道凶手不是他。只是凑巧在柳宅遇见了您,自当告知。”
郑庭拱手道:“多谢。”
他们从柳宅出去。
“这事儿闹得,没得到赏金便罢了,差点小命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