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火将花烤焦,里面会浸出花的汁液。
与白色的蜡油混为一体。
反而将花衬的更粉更亮了。
“大师兄。”
倏然,房门被人扣响,薛从澜压下书页,抬头看向房门,他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听清楚外面人的声音,薛从澜站起身,瞬时将书盖上。
走到门前,“吱呀”一声,房门被他打开。
祈愿站在外面,只见门打开的瞬间,风顺着吹进去,他白色的衣袍纷扬,一双眼睛含情似的,里面又红又亮。
“大师兄……”
“救我。”
祈愿见他打开门,最后的坚持全部泄下去,她一把跌进他的怀中,薛从澜将人从地上捞起来。
“你怎么了?”
祈愿原本白皙的脸憋的通紫。
声音嘶哑,又可怜。
她仰头看向薛从澜。
双手不自觉地在脖子周围抓挠着,试图缓解那越来越强烈的不适感,红润饱满的唇形也逐渐变得模糊。
浅色的衣袖之下,手臂上出现一片片红色的风疹块,密密麻麻的,像是被无数只小虫叮咬。
她的眼睛也开始发红,泪水不断地涌出,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
薛从澜蹙眉问她:“你吃了什么东西么?”
祈愿说,“吃了杏。”
“你不能吃杏,你不知道么?”
祈愿咳了两声,恍然无措的摇了摇头,“为何不能吃。”
“你吃了杏就会像现在这般,浑身起疹子。”
薛从澜看向祈愿的眼神更加疑惑,他打量了她眼,顺手将门带上,屋子里热,祈愿只觉得自己更加难受了。
“要不要请大夫?”
“不必。”
薛从澜将自己的银针取出,在她手指上放血。
一边施针的同时,薛从澜抬起头,道:“你幼年时犯错,掌门便罚你吃杏,你痒的在地上打滚,跳到水里,无论无何都缓解不了疼痛。”
“是五师傅说,再用这种法子罚你,你就会死。”
“掌门才罢手……”
祈愿听着,心中暗骂,这随敬当真是恶毒,知道原主吃杏会过敏,他还故意给原主吃杏。
薛从澜眸光闪了下,看着祈愿,眸色变得越发深邃了:“你全然忘了么?”
“嗯,一时忘了。”
手指中的血滴落出去,她身上的症状也好了许多。薛从澜将门窗关好,告诉她:“先留在这里,不必急着出去。风一吹,方才好的疹子会再次长起来。”
“嗯。”
那种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身上爬的感觉终于消失了,祈愿如若重释一般,长长叹了一声气。
终于好多了。
“多谢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