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玉寻欢身後的白於见状,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在心里默默吐槽:师父这不分场合撩拨人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
殿内衆人被这突兀的发言打断,一时陷入沉默,还是兰止溪笑着开口道:“玉宗主过誉了。比起我儿,还是玉宗主风采依旧,让人难忘啊。”
二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锋,片刻後才各自移开目光。
这时,了空大师缓缓开口,声音温和道:“修真界有内鬼勾结魔域,此事关乎天下安危,梵音寺必当全力相助……”各宗长辈纷纷附和,殿内气氛凝重起来。
萧暮云被带到殿中,接受各宗长辈的问询。议事持续了足有两个时辰,最终衆人决定,後日一同前往星陨海海底,探查大阵的具体情况。
议事结束後,各宗修士各自回房休整。
卫云泽等人回去向宗门长辈汇报情况,明尘镜和迟泛星无所事事地一边闲逛一边聊八卦。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将海面染成灿烂的金红色,迟泛星正眉飞色舞地讲着修真界的新鲜八卦,明尘镜突然瞥见不远处云雾缭绕间,有两道身影正在拉扯,忙拉着迟泛星躲到一旁。
待看清那两人的模样,明尘镜惊讶得张大了嘴,竟然是了空大师和玉寻欢!
了空大师依旧手持念珠,正伸手拉住玉寻欢的手腕,玉寻欢则试图甩开他的手,两人不知在争执什麽,不停拉扯,与白日里的从容模样判若两人。
片刻後,玉寻欢猛地甩开了空大师的手,转身拂袖而去,了空大师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看不清神色。
待二人走远,明尘镜和迟泛星才从暗处悄悄探出头,互相对视一眼,眼底爆发出惊人的光亮——这可是修真界两个大人物!绝对的惊天大瓜!
“走!去找白於!”明尘镜拉着迟泛星,快步往白於的住处赶去,关于他师父的事,白於肯定知道一些内情。
白於正在房内整理物品,见二人突然到来不由一愣:“你们怎麽来了?”
明尘镜将方才看到的一幕告知,然後两个人都好奇的盯着他看。
白於愕然地挠了挠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样嘟囔道:“怪不得之前我去梵音寺找迦蓝,总被人发现……现在想来肯定是了空大师故意的!”
吐槽完,他才不情不愿地讲起师父的风流过往:“我师父在修真界的知己确实不少,很多隐世大能都和他有旧交,至于他和了空大师的渊源……我还真不清楚。”
迟泛星闻言,有些失望地蔫了下去,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是什麽禁欲高僧与风流宗主的禁忌之恋呢……”
明尘镜想起白日里兰止溪与玉寻欢的异样,好奇地追问:“那我娘和你师父,又有什麽渊源啊?”
白於摆了摆手,笑着解释:“他俩没什麽特别的渊源,就是当年争过‘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名头。我师父当年因为一个闹掰了的旧友恶意败坏名声,最後惜败于兰夫人。他这人爱记仇,估计到现在还没忘这事呢。”
顿了顿,他看向迟泛星,若有所思地问道:“对了,你怎麽没去向宗门长辈汇报?”
迟泛星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我们极乐派奉行及时行乐的原则,我师父常说修真界天塌了有大宗门顶着,用不着我们小门小派出力。他才不会关心这些事呢。”
如若不是认识了明尘镜,他现在定然默不作声地在角落茍着呢。
白於还想再问,明尘镜连忙拉着迟泛星站起来:“好啦好啦,我要去找师兄了,池师弟也该回去休息了。”说罢,不等白於反应,就带着迟泛星离开了房间。
翌日清晨。
明尘镜虽然和师兄忙了一夜但是整个人却神清气爽。
昨天兰止溪给了他们一堆关于上古法阵的古籍资料,两人逐字逐句查阅,却没找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倒是记下了几道上古大阵的开啓方法,可那些法阵大多数不是残缺不全,就是早已失传,没有一道与萧暮云描述的海底大阵相符,相当于一整夜白忙了。
更让人无奈的是,各宗派去与水清漪交流的修士,也都无功而返,两面皆无进展,只好等明日衆人一同探索星陨海海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