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浅色的,质感高级,踩了双四千多的鞋,跟新的差不多,鞋底都是干干净净的,和周围脏乱老旧的环境格格不入,路过厨馀垃圾时,差点踩上。
他继续上楼,回,“我倒是没料到你能适应。”
“这条件也不算很差,怎麽被你说的像贫民窟一样,”
顿了下,“当然跟你那里不能比。”
京城和上海最贵的几个楼盘,他都有房産,具体有多少她也不清楚,偶然听别人提过两句,最不差的,就是房子。
但他喜欢固定的住处,不会换着来,她目前也只睡过照山的那套大平层。
到了三楼,她从包里找钥匙,一时忘了他非要跟过来的目的了。
“你跟我来干什麽,不去接你女朋友了?”
也忘记今天提了几次黄雨桐了,总之,只要跟他们待在同一个空间内,都觉得呼吸发紧,熟悉的患得患失感再次涌上来。
将包扔在沙发,进入厨房给自己切水果,端着盘子出来,没什麽情绪地看他一眼,然後坐下等外卖,也没招呼他的意思。
沈越泽单手插兜,慢悠悠扫过屋内环境,开放式鞋架都是女款,沙发堆了不少衣服,家具年数不少,房子年龄得超过他们年龄,嗅觉敏感,进来就闻到淡淡的地下仓库味道。不过打扫的倒是挺干净,起码有个过日子的样。
她将沙发上临时扔的文胸塞进裙子里面,平时也没人在客厅看电视,都习惯了,堆了不少两人的衣服杂物,柜子不够用,这样更方便,简单收拾两下,给他腾出来坐的位置。
“好了。”
温以宁感觉他跟屋内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桌上的我手机响了几声,封焰发来的消息,问她:【怎麽走这麽早?】
还没来得及回,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单手接听,有些敷衍地说,“沈越泽来找我,让我还钱,就先回家了。”
封焰也挺意外的,损了几句,“他一个富家少爷差你那点钱啊,分手以後把钱要回去,像话吗,太抠了吧,还是你得罪人家了。”
她开了免提,一边吃桃子,一边说,“我能有那麽大能耐吗。”
“多少啊,真让你还?”
“嗯。”
“不行我先借你点。”
“我现在还有,你不是刚转给我一笔吗,本来想留着打点关系用,不过他之前也确实给我花了不少。”
“这混蛋他妈故意玩你的吧,你跟他回去干什麽,我一开始怎麽跟你说的,这种人根本不能找,靠着超跑和他那张脸,不知道睡过多少个了,”
“你当初是不是看他长得帅才这样?”
温以宁:“……”
沈越泽极其轻微地单挑了下眉,示意她继续说。
她无语了一瞬,吃桃的动作停下来,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尤其是当他的面承认他长得帅。
要是说了,指不定又得让她再陪。睡多少次,估计觉得不值,毕竟他一分钱不花,也有人愿意上他的床。
对面的封焰继续说:“追你的大哥不是没有,那宾利男不也挺大方的。”
宾利男指的彭老板。
她直接摁断了。
他眼神玩味地等她打完,在沙发上耐心坐着,从头到尾没插话,也不在乎自己形象在别人那变成什麽样。
她问,“你就没有什麽想说的。”
他回,“看你过得这麽差,我倒是舒服不少。”
“……”
“封焰没让你搬过去一块住?”
“他又不经常回去,都住剧组的酒店,更何况还容易被拍到。”
至于怀孕打胎的事,已经没必要解释,他早就发现是假的。
戴套还是挺小心的,估计是觉得怀上了不好处理。
沈越泽没搭腔,手里把玩她扔在桌上的矽胶玩具,捏来捏去,正好能握住。
她看了几眼,浮想联翩,“你别给我捏坏了,你手劲儿那麽大。”
他盯着她校服领口的位置,“你胸要有这麽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