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和专家助理定了明天见面学习的时间,专家工作室离酒店有些远,江羡好顺便走到前台问是否可以预约专车。
一般情况都需要提前预约,江羡好有些担心约不到。
“好的,江女士,明早八点会有专车来接。”
江羡好松口气,“费用是现在支付还是离店时一起?”
“套房包含专车服务,您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
江羡好顿了片刻,秀眉轻蹙起眼里闪过一丝丝迟疑,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四周看去,却并没有什么异常。
“谢谢。”
江羡好刚离开前台电话响起。
“谈总。”
“明天用我的车子。”
“好的。”
回到房间江羡好收拾好又准备了一下明天要用的东西,从冰箱里取出水拿起桌上的褪黑素一并吃下去。
江羡好时差还是没调整过来,只能靠着褪黑素坚持。
行程排的太满,几天学习下来加上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又突然碰上了生理期,江羡好的身体有些抗不住。
头痛难忍,腰酸的好像要断了一样,从工作室出来后脸色已经苍白的像张纸。
“女士,您还好吗?”司机从后视镜看过来。
江羡好坐上车只想赶紧回酒店休息,她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连胃都难受,感觉一张口就要吐出来。
看出她的状态很差,司机没再多说直接开回酒店。
江羡好扶着车门下来,脚步已经有些虚浮,冷风吹过来时更是难受的冒起冷汗。
前台工作人员已经有些熟络,发现她不对劲连忙迎上来,“江女士,您怎么了?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不用,麻烦给我送一盒止痛药上来就行。”江羡好强撑着勾了下已经毫无血色的唇角。
从酒店大堂到房间,短短几分钟的距离却几乎用尽了江羡好所有的力气,刷卡进门的一刹那就捂着小腹蹲下来,身子埋在膝盖里额头布满了细细的冷汗。
江羡好每次生理期的反应其实并不大,偶尔会有腰酸的时候,但从来没有像这次,小腹坠痛,像有人在拧着肠子,再加上腰酸,感觉快要了她半条命。
没一会儿身后门铃急促响起,估计是工作人员来送止痛药了,江羡好深深喘了几口气手掌撑在墙壁缓缓站起来。
门已经开始被拍打起来,有人在门口说话,江羡好想不了太多拧开门,出现在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神色严峻,拿万能卡的手猛然顿住。
下一秒,有力结实的臂弯捞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眸色慌乱急切的在她脸上游移。
熟悉的冷杉味道窜入鼻尖,江羡好寻到一丝心安,浑身松懈下来,没了力气依偎在他胸口上:“谈醒之,我好难受。”
环在肩的手顿时收的更紧,弯腰手臂穿过腿窝把人抱了起来。
月夜降临,床边只亮了两盏壁灯,躺在床上的身子小小一个,侧身缩成了一团,睡着时也是紧拧着眉,头发凌乱的几乎挡住整张小巧的脸。
男人走到床边坐下,手指小心翼翼扶开额前的头发,手掌贴过去,没再那么烫了。
江羡好迷迷糊糊的,感觉额前有温热的触感,贴着很安心脑袋下意识的就凑过去,触感滑落到脸颊上,带着一丝轻叹,她紧闭着眼枕过去。
算是安稳的睡了一觉,轻轻动了动小腹和腰传来的感觉还是让她皱起眉,疼的吸了口气。
耳边传来细细的响动,手里好像握着什么,她朦胧睁开眼,暖黄光线里男人的轮廓格外柔和,一双藏不住担忧的眼睛深深凝望过来。
谈醒之坐在椅子里,几乎整个腰弯下来,一只手被她枕在脑袋下,胳膊也被她一直握着,他探过身子,另只手抚过挡在她眼前的头发,轻声问起。
“还是很难受吗?你有些发热,打了退烧针。”谈醒之声音低沉沙哑,却又很轻柔柔的像春风拂过心。
江羡好怔了怔,明亮的眼睛轻而缓的眨了几下,逐渐找回清醒松开他的手,身子慢吞吞的往后挪。
谈醒之握了握发麻的掌心,缓了几秒才收回手坐直身子,“饿了吗?我让他们送点吃的进来。”
烧还没有完全褪去,谈醒之让人送了些小点心和粥进来,江羡好坐起身子安静吃完,身子暖烘烘的精神也好了些。
刚才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也逐渐有了印象。
“谢谢。”
江羡好轻声开口,谈醒之收拾的动作顿了顿,客气的让人觉得生疏,心里像是被打翻了调料盘实在不是个滋味。
他没说话,把剩余的餐食拿到客厅,卧室里顿时没了声音,江羡好呆呆坐了会儿想起还有工作没做完,去拿书桌上的电脑。
头脑有些混沌,没注意谈醒之什么时候已经走进来,手刚打开电脑身后响起声音。
不悦带着沉闷:“aron在澳洲的时候也是这么压榨你的吗?”
江羡好回过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站在门口,身形几乎遮挡了整个门框,视线紧紧落在她手上的动作,眸色变得幽深,“生病就好好休息,床头的褪黑素药都快吃光了。”
江羡好心头一紧,瞥到银色药板,她昨天吃完忘记收了回去。
她把药塞进抽屉里解释:“我时差没有倒过来,这和aron没有关系。”顿了顿又说道:“aron是个很好的老板。”
谈醒之并不想听她嘴巴里的那些解释,只看着眼前,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像霜打茄子,眼神也憔悴,看着让人心疼。
他轻叹息了声走近,把笔记本合上,手掌撑着桌面挡在她面前:“一个人在外,照顾好自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