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醒之’
‘……’
一把锋利的刀刃划过强撑的伪装,如雷击,麻木的感觉从头到脚,每一寸骨骼都在颤抖。
谈醒之手掌撑着额头,紧闭双眼,记忆中稚嫩模糊的身影蹲在树坑边。
把一颗又一颗小星星埋进土里。
她仰着头,泪光闪闪。
‘妈妈说思念会变成星星,在上面写字就会被看见。’
压抑在喉咙里的喘息溢出,空气开始变得稀薄,冰冷的空气变成密密麻麻的荆刺插进肺腑里。
力气被抽干,指腹捏着的星星坠落,跌入手边铺满的纸条。
轻微的开门声传来,谈醒之从没有关上的院门掀眸看去,谈沐恩走进来见到他明显怔住。
“啊,小叔你在家呢。”谈沐恩往后退了半步,有些不知所措的四处看着。
谈醒之眸色深沉,目光落到她手中的航空箱,眉心紧拧。
“怎么了?”
“我……”谈沐恩支吾着,余光一眼瞥到在院门口乖巧坐姿的烟花。
她蹲下来打开航空箱,冲着烟花叫了几声,见它不动早有准备拿出猫条。
“好好说你对猫毛过敏,就不劳烦你再养烟花了,让我把它带走,让我养……”
“放下。”
谈醒之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带着足够的压迫力大步走来。
平日里一见到猫条就要扑上去的烟花此时却一动不动。
谈醒之把烟花抱到怀里,眸光幽暗深邃喉咙滚动,沉声:“不可以带走它。”
三月底的时候乔湘敏羊水破了,生了个男孩,因为早产在保温箱里呆了将近一个月才出院
林冠清给他取名林羡安,按喻意一样,希望他能一切平安。
此时江羡好刚到澳洲还在适应环境,没有回国。
到了年底林羡安大了些,身体壮实的一点也不像早产儿,精神好的整晚闹得人睡不着,江羡好给他起了小名,叫小皮球。
说他又皮又圆圆滚滚,拍两下就能折腾上天了。
新年江羡好在准备考试,为了专心复习留在了澳洲,正巧和言颂聚在一起,过了个海外春节。
第二年,乔湘敏身体逐渐恢复开始复工,带着小皮球去了上沪,林冠清也忙着上沪的工作不怎么回北安。
同年谈醒之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新建的酒店被各种理由限制开业,推进的旅游项目也被市里多次阻挠。
他加班的越来越厉害,可还是会每天抽空回辰府,给烟花换粮打扫整理,到院子里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这样的状况一直维持到了年未,公司才慢慢有所好转。
而这一年林冠清带着乔湘敏和小皮球去了澳洲过春节。
第三年林冠清准备把澜景别苑的房子卖了,一家人定居在上沪,电话问起江羡好意见时,她正在对着电脑敲数据。
“好好,你是怎么想的?”林冠清在电话那头又问了一遍,沉默了几秒:“你要是不想那就留着,偶尔回北安的时候也有个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