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又不是占你便宜。”宋知聿嘟嘟囔囔道,“这叫知恩图报,你上次带我去医院,我们……扯平了。”
“哦。”
温宁慢吞吞拉着长音默许这个扯平方案。她双手紧紧缠着宋知聿,盯着他的下颚,线条很流畅,适合带回家看。
她把脸别过去看地上蹦起来的水花,又觉得自己像是要掉了。
于是她又向上一蹭,然后蛄蛹几下,努力让自己尽可能挂的更高,她怕被水溅到。
宋知聿呼吸一停,然后长长的舒气,胸腔里起伏不明的跳动着什么,抱着她的手一紧,他微微停顿,严肃制止像猴子一样老是想向上蹿的温宁,
“不准动了。”
温宁一顿,听见他声音略哑,就要老实起来时,一声轻飘飘,像是羽毛,挠得她心尖痒痒的,
“求你了。”
“别动了,好不好?”
温宁闭上了眼,不去看他,她彻底老实,一动不动,听着一帧一帧有力的心跳。
这大概百米的距离,走得却像是一个世纪。
等到了屋檐下,宋知聿一张脸已经涨得飞红,他飞快把她放下,等温宁站稳,拎着伞就跑。
还没等他走,梁怀远和气地笑了笑,他眼色晦暗,看不出具体神色,温声对着两人,几乎是玩笑般道,
“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
“……”
温宁脸烧的惊人,她含糊地“嗯”了一声,没顾得上去看梁怀远和赵姐的眼神,也没顾得上抱头逃窜的宋知聿。
就逃也似的先一步踏进了会议定下的酒店,空调凉气吹得她发热的脸微微缓解,雨声被隔绝在外,算不上喧闹的大厅有着各式各样的灯,打下来显得金碧辉煌。
温宁略微静下心,她不自觉低头去看鞋尖。
确实很干净,一点雨也没沾上。
她的身上也很干净,受潮的痕迹都很少。
像是想到什么,温宁回头看向玻璃门附近蹲在墙角的青年。
他到底和从前区别不算大,依旧是那张藏不住心事的脸,那点顽劣又细心到极致的别扭正精彩地在脸上进行表演。
白净的脸上像是擦了胭脂,红色透出肌肤的白底,长柄伞被他竖着放置,他紧紧攥着伞,用伞支着身体,手上青筋微起,闭着眼深呼吸着。
……直到脚下。
温宁也轻轻屏住了呼吸。
过膝的水彻彻底底淹了的帆布鞋湿漉漉的,仿佛千斤重,他脸上郁闷又不高心,扯了扯鞋,随着脱胶,此鞋宣告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