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时相见,霍琦便被这温和爱笑的小女娘吸引,他们青梅竹马,是长辈眼中本应长大後成亲的一对人,没想到,鱼徽玉最後会与一个突如其来的男子成婚,还为此离开侯府,沦为京城笑柄。
霍琦怎能接受,他根本想不出自己哪里比不上沈朝珏。
如今等到她和离,他千里迢迢赶回京城见她,用这麽多年的功绩向皇帝请婚,没想到被她父亲当衆拒绝。
霍琦难以接受,他想听鱼徽玉亲口说她的想法。
“你若是真的不会伤害我,怎麽会强迫我来王府?”鱼徽玉哪里会相信他的话。
“不是这样的,我让你来,只是想好好与你谈谈,绝不会害你。”霍琦卸下腰间的剑,掷于地上,“我若是要害你,你大可用此剑杀了我。”
剑比花瓶好用。
鱼徽玉这才放下手中的花瓶,快速捡起地上的剑,半信半疑道,“你要和我谈什麽?”
看鱼徽玉终于肯聊,霍琦露出一笑,瞬时将所有疑惑问出,“徽玉,我就知道你会信我。我想问你,你现下对我是何等情意?那日我与圣上请婚,你可听到了?你是怎麽想的?如果你愿意嫁与我,我定会好好待你的。”
鱼徽玉只觉无可奈何,她与霍琦说过多少次了,他还不死心,彷佛她一直在鸡同鸭讲。
可现下形势不对,鱼徽玉也不能乱说,需得谨慎,“霍琦,此事我要回去与父兄商议。”
“你以前和沈朝珏成婚可未与你父兄商议,为何如今才想起要和父兄商议了?”霍琦显得并非是好糊弄的。
“我就是那时未与父兄商议好,才落得如今要和离的地步,说了嫁给他,我都後悔死了。”鱼徽玉面露悔色。
“当真?”霍琦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你让我先回去好不好?你这样对我,你想让我恨你吗?”鱼徽玉紧握手中的剑。
听了鱼徽玉後半句话,霍琦似想到什麽,眉头一皱,而後道,“你留在此处过一夜,明日我亲自送你回去。”
“你这是何意?”鱼徽玉微愠。
她要是真正定西王府过夜,次日再由霍琦送回去,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此等司马昭之心,鱼徽玉怎能答应。
“你且放心,我绝不会对你做什麽。”霍琦信誓旦旦道。
鱼徽玉紧抿唇,大着胆子拔剑出鞘。
“别动!”霍琦在剑刃出鞘那一刻,将剑推了回去,“这剑快。”
他动作太快了,鱼徽玉一惊,转而怒道,“你还说什麽给我剑,根本是骗我。”
“不是的,我是怕你被剑伤到。”霍琦急于要解释,又不知怎麽开口,终是退让,“好,我现在让侍从送你回去。”
“这才应该。”鱼徽玉也软下语调,想着先出去要紧。
鱼徽玉要霍琦备车自王府後门送她离开,路上又走了小道,等回到侯府时已是傍晚了。
一进侯府,小灵就急忙过来,“小姐,你去何处了?长公子与二公子正等着呢。”
鱼徽玉这才想起今日是二哥的生辰之日,前几日就说好要一同用晚膳的。
“他们等多久了?”鱼徽玉一边问,一边快步往正堂赶去。
“快有半个时辰了。”小灵跟在鱼徽玉身後。
“完了完了。”鱼徽玉越走越快,她不喜欢让旁人等,总是会做先到的那个。
正堂内。
一桌菜肴热了多次,桌边的人还是一筷子未动。
“姑姑为何还不来?”阿瑾打破僵局。
坐在最侧边的鱼倾衍沉着脸,“不等她了。”
鱼霁安却道,“徽玉应也快回家了,还是等她来吧。”
裴静附和道,“是啊,等徽玉妹妹来吧。”
平远侯因对次子之事没有消气,晚膳任侍从再三去请都没来。
“还等她?依我看她是早忘了一家人一起吃饭了。”鱼倾衍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