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燕州官衙受皇帝奖赏,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升了职。沈朝珏被调离燕州,去了青州任职。
叛军平定,鱼徽玉才知晓来燕州相助的京中官员里有鱼倾衍。
那时鱼倾衍已经走了,他没有来看过她,想必定是不想见到她。
鱼徽玉虽已知道会是如此,但心里难免失落,再如何他们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难道真的要到不相往来的地步?
年纪小的人容易多想,放在现在,鱼徽玉已然不会在意鱼倾衍的话。
侯府相见,鱼徽玉对其能避就避。
鱼倾衍每每欲开口前,鱼徽玉已经快步没了踪影。
连侍从都看不下去,“小姐怎麽变成这样了?见了公子掉头就走。”
“公子往日对小姐这般严苛,小姐这般,也是情有可原。”也有侍从能够理解鱼徽玉。
鱼倾衍路过时听到侍从谈话,亲随不满道,“长公子,属下去惩戒这二人。”
“不用了。”鱼倾衍未停下步子,神色淡然,心里却在想二人的话。
鱼徽玉院中。
她回到院子,还没进屋就听到了阿瑾的声音。
小灵让阿瑾先吃些糕点等候,鱼徽玉刚好走进来。
见鱼徽玉步伐不对,小灵忙上前搀扶,“小姐怎麽了?”
“没事,就是扭到脚了。”鱼徽玉方才涂了伤药,疼痛感瞬时好了许多。
“小姑姑!”阿瑾见到鱼徽玉,急切地从凳子上下来,跑去抱住鱼徽玉。
“小姑姑,阿瑾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是什麽?”
“大伯说爹爹要回来了。”阿瑾欢喜道。
鱼徽玉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跟着高兴,“真的?哥哥要回来了。”
“是的小姐。”小灵也道。
算下来,鱼徽玉将近一年没有见到二哥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她和离时,是二哥接她回来的。
而後一年里,她在江东,二哥在外处置公务,兄妹二人一直没有机会相见,甚至因二哥居所不定,兄妹都不曾通信。从小到大,她都是与二哥最亲近,二哥也最为宠她。
姑侄二人的欢喜不相上下。
鱼徽玉听小灵说,此次二哥回京是因为太後生辰,他提前赶回,是带回了燕州宝物作寿礼。
提到太後的寿礼,鱼徽玉打算精修一下祝词。
这几日她在女学忙碌此事,写初稿上交时,她写得轻轻松松,如今修改了数十遍,才写出了较为满意的。
鱼徽玉自己看了不放心,又拿去给身边的人看。她给陆晚亭看,陆晚亭觉得她写得很好,鱼徽玉反复问了多遍,生怕陆晚亭是看在二人情谊上才夸她。
甚至,鱼徽玉还将祝词给付挽月看。
付挽月看後不可思议,再三追问,“这是你写的?”
“这是你写的!”
“怎麽了。。。。。。”鱼徽玉被问的有些迟疑。
“你怎麽会写得这麽好?!”付挽月还是不相信。“该不会是你兄长帮你写的吧?”
鱼徽玉听後无奈,“我与我长兄的关系,他不可能帮我写。”
付挽月想来也是,吏部侍郎在朝中是有名的正直,应是不屑于在这种小事上相悖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