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神色自若,朝着青年伸出手:“哪间?”
不等青年回答,宋迟玉已经低着头往外走去:“我不租了谢谢。”
齐砚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头也不回的等着青年回话。
青年把钥匙串递给他,“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
齐砚舟一言不发牵着宋迟玉往外走去。
宋迟玉抿着嘴唇,向着要从哪儿和他说起。
他冷不丁开口:“原来你是真有事啊,我还以为你在故意躲我呢。”
“我躲你干什么?”她想起自己钓他却被发现的事,颇为有些尴尬,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头。
“我还以为是我昨天有点儿太凶了,吓到你了。”他温文尔雅的解释道。
宋迟玉:“……”
她做梦都没想过会从这么清风霁月的一个人嘴里听到这句话。
而且她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没有就好像下次还可以再凶一点儿。
说有又太违心。
思来想去,回了“不是”两个字。
这两个字的含义就太多了。
他想起中午她不愿意回答的话,没有再问下去。
两人走了将近一百米后,在一家贴着旺铺出租的古玩店前停下。
里面的东西已经搬空了,只剩下一些柜子和残留的垃圾。齐砚舟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钥匙,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宋迟玉还是走到店里认真转了一圈,店面不大,跟从外面看到的差不多,只是后面多了一个小厨房和卫生间。
很快又走了出来。
宋迟玉犹豫不决的打量着他:“齐老师,我是和你谈,还是……”
“你准备租这个店面做什么?”
宋迟玉知道瞒不过他。
主动坦白道:“我原计划是想等我确定以后,再和你们说的。我准备从单位里辞职,自己出来单干。”
他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她遇上了什么不能解决的事,不然以她对这种职业的重视和爱护程度都不会轻易提辞职。
“你是在工作中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她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齐砚舟看着她因为不安而握紧的手指。
察觉到她的忐忑,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没关系,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止是口头上和精神上的。”
“那是什么上的?”
“行动上的。”
宋迟玉在他怀里,有一种漂浮在半空被什么接住的感觉,整个人忽然踏实了下来。不忍心再瞒着他,“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想欠谢云今的人情。“
“欠他什么人情?”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反而耐心的询问。
“我调回来这件事。”宋迟玉知道齐砚舟在明州有一定人脉,但是能撼动副院长的人脉,并且能让对方动弹不得,肯定是高于明州的关系,那必要就是来自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