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一会儿了。”宋迟玉心不在焉的盯着谢云今:“你还是到医院去一下吧,这万一以后……”
有个三长两短讹她怎么办。
谢云今倒是没想这么远,强撑着站起身问齐砚舟:“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
那就是都听见了。
谢云今索性也不装了,“那我和宋宋说的话你也听见了?”
“恩。”齐砚舟眼神漠然,唇角却泛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透着一丝风雨欲来前最后的平静。
“那你就识趣点儿……”
宋迟玉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一把拽过齐砚舟的衣袖,站到他的身后,小巧秀丽的鼻尖随着她贴近的胸腹,轻轻抵在他的肩背。
透过齐砚舟的肩膀望来的眼睛里,满是抵触和不可理喻。
谢云今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齐砚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要识趣什么?”
这句话像回旋镖一样扎在谢云今心上。
但凡识趣点儿,他现在就应该默默离开。不管宋迟玉和这个人之间到底如何,她的立场已然分明。
他和他之间。
她选他。
从未被宋迟玉放弃过的谢云今,险些被这个认知击垮。她怎么可能不要他?她和他分手的时候,都是流着泪走的。
在她和他分手的几年里,她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
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可是她和那个人之间明显不够的亲昵,也在预示着两人不熟的事实。他迅速稳住心神,这个人就是她找来气他的。
他不气就行了。
他们要聊就跟他们机会聊,按照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进展,让他们聊十个晚上又能怎样?
“没事,你们聊。”谢云今扶着腰,一瘸一拐向着工作站里面走去。
齐砚舟主动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向前走了一步才转过身来。
打量着她单薄的披肩:“冷吗?”
转瞬之间,又是那个清风霁月的齐老师。
礼貌而不失疏离。
“我们上楼说吧。”她不是第一次这样穿,可是在他面前却露了怯,浑身不自在的裹紧肩上的披肩,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往里走去。
齐砚舟将狗拴在工作站门口。
跟着她走进宿舍。
他一眼都没有往里多瞧,直直站在门后:“宋小姐,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你不坐吗?”宋迟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