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坠胀的感觉让她不敢乱动,好像又来了月事一般,奇怪的感觉顺着皮肤流下。
这次终于不是梦,她记得那时的感受。
她和纪珣几乎像是打起来了,双方都被揍得不轻。
第一回,很疼。他们都没什麽经验,就这麽横冲直撞,她感觉人都快死掉了。
他不像以往的梦里那样“好吃”,几乎是强行挤进来,直接撑开了她,他摸到了血,她什麽感觉都没有,只剩下痛。
戴着面具,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记得那双手扣着她的腰,力气很大,她动都动不了。
後面几次顺利了很多,终于适应了他,慢慢就不疼了……至于为什麽有几次,是因为第一次过後药效没退,一连好几回,红斑都不见消退,反而窒息感越来越严重。
纪珣以为是他力度不够,于是她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云惜知道他每天都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但是没想到这麽生猛。没有技巧,全靠力度,硬生生给她解了药。
“……”
药是解了,人也爽过了。
但是接下来该怎麽面对他?
云惜深吸一口气,三两下把自己简单擦了擦,随後故作冷静地敲出系统:“在吗?今天为什麽不提醒我有限制剧情发生?”
【系统:这是宿主你自愿的,当然没有提示。难道以後宿主以後成亲洞房,也要一整晚给你警告吗?】
云惜一时不知无法反驳:“……”
这其中确实有她的主动。
可是她被下了药,意识不清醒,而且已经习惯了在梦里被纪珣各种折腾,自然而然地以为……
“都怪你给我造的破梦。”
【系统:梦是必走剧情,但主角是你的潜意识自己挑的。】
云惜已经不想在和这个破系统多说一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她只能尽量安抚住纪珣,补偿他,最好让他快点忘记这件事。
给他一笔巨款?
……不行,那不就成嫖他了吗?
这也太伤人了。
云惜思索半天,都没有想出怎麽办才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眼下先要解决的,是那个给她下药的云厉。
她现在人还在南诏王府呢,对方的人随时可能过来。
云惜也顾不上身体的疼,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衣裙。她现在想弯腰有些困难,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叫纪珣进来帮忙,只能自己穿。
扯下身上的外袍,她低头,只见身前起伏的山峦上开满春花,红一片紫一片,还有圈状的咬痕,惨不忍睹。
云惜脸红得说不出话,又有些气恼。
“……”
不是让他别咬吗?
……
庭院内,风吹过树梢。
纪珣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以往一丝不茍的冰冷模样,抱着刀守在门口。只是仔细打量,依然可以看见浅皱起的衣摆,和黑色衣袖上濡湿的不明水渍,处处沾染着女人的痕迹。
他黑瞳幽然,望着不远处的棠树,沉思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毫无疑问,云惜终于得偿所愿,和他行了她梦中的那档子事。
但是她的态度,他现在却不太看得清。开始之前,他问过她,她说她知道,可是如今又摆出一时糊涂的模样,甚至後悔了。
他竟不知,原来有了肌肤之亲,还可以互相装作没发生过。
纪珣垂眸,依稀记得云惜之前有多麽热情。
她纠缠他,明明痛却抱着他不肯撒手。要过一次了,静待药解便是,她偏偏要和他第二次,然後哭着说红斑未消,再来一次。
纪珣思忖片刻,终于找到了一个有些丢人但十分合适的理由。
木门打开,穿好衣裙的云惜走出来,纪珣刚好回过头看到了。
她身上也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云惜努力扬起一个微笑,假装像从前一样:“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她尽力掩盖,却没想到纪珣下一句话直接挑穿:
“臣做得殿下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