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巨大的吸力在拉扯,关山月几乎要稳不住自己的身体,心中却异常坚定,不可以,不可以让系统成功,为了邵子濯,为了贞贞,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一······”
一瞬之间,关山月与宋时序一同消失。
······
系统声音渐微,像是同归于尽後最後的挣扎馀晖:“宿主意志过于强大,原书女主角産生极强个人意志,系统无力抗衡,仅能进行身体调换,无法持续坚持剧情展开,无法绑定宿主,滴,滴,滴······”
病房里。
“邵子濯,人交给你,不是让你这麽对待她的。”郁炀满脸愠色,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恨铁不成钢地质问邵子濯。
邵子濯轻轻给床上的人揶了揶被角,并不理会他。
郁炀更是生气,绕着床走一圈,冲到邵子濯面前:“如果你照顾不好她,我不介意她带着贞贞嫁给我。”
邵子濯擡眸冷眼看他:“她要静养。”
郁炀一口气淤积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不要,不要!”床上的人猛然坐起身来,惊恐未定,汗不知道何时流了一脸。
两个男人急切地凑过来。
邵子濯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月月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床上的人瑟缩一下,朝後躲开了他的手:“你是谁?”
邵子濯的手顿在原地,床上的人惊惧不安,看他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陌生人,脸还是那张脸,人也还是那个人,可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她不是关山月本人,他试探着问:“月月,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床上的人颤抖着躲闪,。
郁炀两手按住床上人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带着期待询问:“那我呢,你还记得我吗?”
床上的人一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握住他的手:“郁炀,你怎麽会在这里,你回国了?”
郁炀一愣,面前的人跟许多年前的那个身影一点点重叠,一种不可思议的大胆设想在他脑中慢慢浮现,他不敢问,怕惊扰了她,可又想要知道答案,心里千回百转,最终只说了一句:“是,我回来了。”
“砰!”瓷器落地的声响瞬时响起,热水泼出来,溅在邵子濯的手臂上,他目眦欲裂,心里的慌张却完全夺走了对手臂疼痛的注意:“你不是关山月,她人呢?她去哪里了?”
郁炀拦住邵子濯想要抓住宋时序的手,挡在她面前,失而复得的欣喜几乎要满得溢出来,他极力地抑制着,他不敢流露喜悦,他怕邵子濯伤害到她:“邵总你冷静一点,让她慢慢说。”
“关山月?”宋时序猛然擡头,从床上蹦起来,光着脚踏到地上,越过郁炀,迫切地想要跟邵子濯对话,“你是不是就是关山月的爱人,就是穿越过来的那个关山月?”
邵子濯瞳孔紧缩:“什麽意思?”
他不敢细想,他虽然早知道关山月的来处,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关山月会从他身边消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换成了另一个人,那麽她呢,她又会去哪里?
全然未知的情况,宋时序人都还是恍惚着,身体又使不上劲,她撑住床沿,几乎要落下泪来,挑着重点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最後落着泪强调:“去息县,去息县找她,换回来,我要跟她换回来!”
邵子濯越听越沉默,听到最後,猛然起身离开。
宋时序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脱力般向下倒去,郁炀赶紧搂住她,将她抱到床上:“你现在身体还在虚弱,你要相信邵子濯,他能全须全尾地找到······”他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另一个“她”。
宋时序虚弱地笑笑:“我改名了,现在叫宋时序。”她擡起头,祈求地朝着郁炀,“求求你,带我去息县,我要回去,孩子们要中考了,还有关山月,我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