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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红绸灼心御意难违(第1页)

第51章红绸灼心,御意难违

杂院的甜面酱香混着初秋的凉风,在青石板路上漫出老远。小燕子蹲在煤炉边,手里攥着那截从辫梢解下的红绸带,指腹反复摩挲着柳红缝的歪歪扭扭的针脚。姜黄色短打的袖口沾了些炭灰,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炉膛里跳动的火苗发呆。

“三妹,发啥愣呢?”柳青扛着新劈的柴火进来,蓝布衫的後襟被汗浸得发亮,“张大爷刚才来订了明早的煎饼,特意嘱咐要多放辣萝卜丁,说吃着提神。”他把柴火靠在老槐树下,瞥见小燕子手里的红绸,“咋把这解了?你不一直说这是护身符吗?”

小燕子把红绸往袖袋里塞,指尖却被布料硌得发疼——里面还藏着萧剑给的银镯子,冰凉的金属贴着滚烫的红绸,像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宫里规矩多,红绸太扎眼。”她抓起煤炉边的竹铲,往炉膛里添了块碎煤,火星子“噼啪”溅起来,映得她眼底一片慌乱。

柳红端着刚腌好的萝卜丁出来,月白色布褂的袖口沾着红彤彤的酱汁,她把坛子往石桌上一放,酸香混着辣味直往人鼻子里钻:“我猜你是被宫里的人吓着了。”她挨着小燕子蹲下,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脸烫得跟煤炉似的,是不是刚才跑回来时被风吹着了?”

“没有。”小燕子扒着竹铲柄摇头,辫梢的蓝布条扫过煤炉沿,带起一阵细灰,“就是……他说生辰那天要吃杂院的煎饼。”她咬着下唇,声音发颤,“红姐,他连张大爷爱吃辣萝卜丁都知道,是不是早就派人盯着咱们了?”

柳红手里的粗瓷碗“当啷”撞在坛子上,她慌忙捂住嘴,眼底闪过一丝惊惧:“那……那咱们还做不做?要不……我跟二哥连夜把摊车推到城外去?”

“躲不掉的。”萧剑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青布棉袍沾了些夜露,他手里提着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从方家厨房带来的桂花糕,“内务府的人连杂院的门槛高几寸都记在册子上,躲到哪儿去?”他把桂花糕放在石桌上,目光落在小燕子紧攥的袖袋上,“红绸还带着?”

小燕子点点头,指尖隔着布料摁了摁那截温热的红绸:“藏在里面呢。”像揣着团小火炭,烫得她心口发慌,却又舍不得丢。

柳青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攥着拳头往摊车上砸了一下:“这叫啥事儿!吃个煎饼还得被皇上惦记着!要不我往酱里多搁点朝天椒,辣得他下次不敢再要!”

“胡闹。”萧剑瞪了他一眼,从袖袋里掏出个小纸包,里面是些晒干的艾草,“把这个混在辣萝卜丁里,能安神。他若真有心刁难,咱们纵是搁再多辣椒也没用。”他把纸包塞进柳红手里,“明早做煎饼时多放些芝麻,用新烙的粗面,别用精粉,越家常越好。”

小燕子忽然站起来,姜黄色的裙摆扫过煤炉,带起一阵火星:“我去送。”她看着兄长错愕的眼神,攥紧了袖袋里的红绸,“他要的是杂院的煎饼,自然该由杂院的人送去。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麽。”

萧剑刚要反对,却见妹妹眼底的倔强——那是混着市井烟火气的韧劲,像杂院墙角的野菊,哪怕被风雨打蔫了,根下还憋着股要开花的劲。他叹了口气,从腰间解下块玉佩,玉上刻着个“方”字:“带着这个,宫里的侍卫见了会放行。”

夜色漫进杂院时,柳红还在灯下挑拣辣椒。月白色布褂的领口沾了些辣椒粉,她时不时打喷嚏,却仍仔细地把最红最辣的挑出来,用粗线串成串,挂在屋檐下,像一串串小小的红灯笼。

“红姐,别弄了,够辣了。”小燕子趴在石桌上,看着那些红辣椒发怔,“他要是吃坏了肚子,会不会怪罪下来?”

柳红放下手里的活计,用布巾擦了擦发红的指尖:“怪罪也不怕。咱们做的是真心实意的吃食,总比宫里那些藏着算计的点心干净。”她往小燕子手里塞了块刚烤的杂粮饼,“明早送完煎饼,我给你留着热乎的甜面酱,回来咱们卷饼吃。”

小燕子咬着饼,粗粝的面香混着芝麻的脆,让她稍微定了定神。她摸了摸袖袋里的红绸,那里还留着体温,像杂院给她的底气。

御书房的烛火亮到三更。乾隆对着那幅杏花图,指尖在画中红绸带上反复划着圈。苏公公端来一碗参汤,见皇上鬓角的银丝在烛火下格外清晰,忍不住劝道:“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明日生辰宴,还得见各国使臣呢。”

“朕不困。”乾隆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了个“燕”字,笔锋遒劲,却在最後一笔时微微发颤,“明早……你亲自去杂院取煎饼。”他顿了顿,补充道,“别摆仪仗,就说……是御膳房的人。”

苏公公心里暗叹,这位帝王为了块煎饼,竟也学得这般小心翼翼。他躬身应道:“奴才记下了。”退出时回头望了一眼,见皇上正对着那个“燕”字出神,烛火在明黄色的龙袍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落了满地的桂花。

次日天还没亮,杂院的竈台就冒起了白烟。柳红揉面的力道格外大,面团在粗瓷盆里发出“砰砰”的响,月白色布褂的袖子挽得老高,露出结实的小臂。柳青蹲在旁边烧火,蓝布衫的前襟沾了些面粉,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有柴火“噼啪”的声儿在院里荡着。

小燕子换上了件半旧的青布裙,裙摆上打了两个补丁——那是柳红给她补的,用的是碎布头,却比宫里的锦缎看着顺眼。她把刚烙好的煎饼仔细叠好,放进竹篮里,上面盖着块粗布,布角绣着朵歪歪扭扭的小菊花。

“路上当心。”萧剑站在巷口,青布棉袍的领口立着,挡住了清晨的凉风,“进了宫别乱看,放下煎饼就回来。”他塞给她个小瓷瓶,“里面是酸梅汤,若觉得闷得慌就喝一口。”

小燕子点点头,提着竹篮往宫门走。青石板路上结着层薄霜,踩上去咯吱作响。竹篮里的煎饼还热乎着,透过粗布传来阵阵甜香,像杂院在她身後轻轻推着她往前走。

宫门口的侍卫见了她腰间的玉佩,果然没拦着。小燕子低着头,快步穿过长长的甬道,红墙在晨光里泛着冷白的光,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响,像在数着她的步数。

乾清宫的广场上已经搭起了彩棚,红绸扎的花球在风里晃,远远看着竟有些像杂院晒的红辣椒。小燕子刚要往里走,就被苏公公拦住了。

“方小姐,这边请。”苏公公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引着她往偏殿走,“皇上在里头等着呢。”

偏殿里暖炉正旺,熏香混着淡淡的酒气漫在空气里。乾隆穿着件明黄色的常服,没系玉带,头发用根赤金簪松松挽着,见她进来,手里的酒杯顿了顿。

“煎饼呢?”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竹篮上,像个等着糖吃的孩子。

小燕子把竹篮放在桌上,粗布掀开的瞬间,煎饼的甜香混着辣萝卜丁的呛味,在熏香缭绕的殿里炸开。“回皇上,杂院的煎饼。”她低着头,辫梢的蓝布条垂在胸前,“用的新磨的粗面,加了芝麻和朝天椒。”

乾隆拿起一块,烫得指尖直抖也舍不得放下。粗粝的饼皮咬下去咔嚓响,辣萝卜丁的劲直冲天灵盖,混着甜面酱的绵,竟比御膳房的山珍海味更对胃口。他忽然笑起来,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意:“还是这个味儿。”

小燕子猛地擡头,撞进他带笑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帝王的威严,只有些她看不懂的柔软,像杂院晒暖的老太阳,让她心头一颤。

“你袖袋里……藏着什麽?”乾隆忽然问,目光落在她微微鼓起的袖袋上。

小燕子慌忙捂住袖口,脸颊瞬间涨红:“没……没什麽。”

乾隆却不放过,放下煎饼走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袖袋。红绸的温热透过布料传过来,像团小火苗,烫得他指尖发麻。“是红绸?”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散了什麽,“杂院的?”

袖袋里的红绸像活了过来,在她掌心发烫。小燕子往後退了半步,撞到身後的竹篮,煎饼滚落出来,掉在金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

“皇上恕罪!”她慌忙去捡,却被乾隆拉住了手腕。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攥得她生疼。

“别躲。”乾隆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像看到前世那个被容嬷嬷吓到的丫头,“朕……只是想看看。”

小燕子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想抽回手,想捡起地上的煎饼,想逃离这让她心慌的目光,可手腕被攥得紧紧的,像被命运攥住了似的。

偏殿外传来太监的唱喏:“各国使臣到——”

乾隆这才松开手,指腹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他拿起一块没掉的煎饼,塞进她手里:“回去吧。”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告诉柳青柳红,这煎饼……朕很喜欢。”

小燕子捏着那块煎饼,像捏着块烙铁。她屈膝行礼,转身时袖袋里的红绸掉了出来,落在明黄色的龙袍边,像朵骤然绽开的小红花。

乾隆弯腰捡起红绸,指尖触到那熟悉的针脚,忽然想起前世小燕子在淑芳斋用碎布给他缝的护膝——针脚也是这般歪歪扭扭,却暖得让人心头发颤。

“这个……朕替你收着。”他把红绸塞进袖袋,看着小燕子的背影消失在殿外,忽然对着苏公公道,“生辰宴的赏赐,多备些江南的锦缎,送到杂院去。”

苏公公看着皇上袖袋里露出的半截红绸,终于明白,这帝王的心,早就被那截粗布红绸系住了。

小燕子提着空竹篮走出宫门时,清晨的阳光正照在红墙上,把影子拉得老长。她摸了摸空荡荡的袖袋,心里像缺了块什麽,却又奇异地松了口气。

巷口的老槐树下,萧剑正等着她,青布棉袍上落了些白霜。见她回来,他连忙迎上去:“没事吧?”

小燕子摇摇头,从怀里掏出块没吃完的煎饼,递给他:“你尝尝,红姐的酱放多了,有点咸。”

萧剑咬了一口,粗面的香混着辣,呛得他咳嗽起来。小燕子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忽然笑出声,眼角的泪珠子跟着滚下来,落在煎饼上,咸咸的,却带着股杂院的暖。

远处的宫墙在晨光里泛着金光,偏殿里的乾隆正摩挲着那截红绸,指尖的温度,烫得像要把这一世的缘分,都焐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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