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塔里发的,每月免费领。”
脑海浮现一个场景,两个男人在争论,到底哪个公司、什么系列、型号的产品才最安全、舒适,她坐在中间说:“卫生巾就很好了。”
太可怕了,将这个画面甩脱,她决定先聊正事。两人离开,门铃响了,自动播放留言。
是活力满满的洛伦斯和他哥,来叫起床的。她说不吃了,要补觉。
门外两人听罢,那没事了,原来是睡觉,还以为有妖怪钻被窝呢。
兄弟俩离开时,看见很显眼的一个铺,床上空空,被子简单铺平,没有叠好,短时出门,整夜未归,两人若有所思。
夏广礼:“我们的事,你打算怎样处理?”
“就当没发生过吧。”
“嘿?!”坐着的男人一下站起来,挡住她向外的视野,将她抵在墙边,手撑在头顶,“你觉得我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吗?”
徐珊珊:“对。”
这理所当然,她抬眼直视,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她猜对了,他确实算个很好应付的人,但只对她这样。
夏广礼:“看来我没能让你满意,但只修不换。”
男人俯身靠近,她用手捂住他的下半张脸,偏头任他蹭颈窝,感觉抱得有点紧,大概只是贴在一块,某人就起反应了。
她的嘴里冒出一个数字,数日子,原来是在看他多久离开,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甩开他?
“我是第几个?”
啊,什么玩意?她胡诌了一个数字,“八九十吧。”
“哦,一两个。”
不要随意篡改别人发言啊喂,这哥们脑子里只剩下自己爱听的话了,男人扬起下巴,翻过手掌,将脸凑上来。
他才不在乎,那怎么了,女人经验多,会疼人。
徐珊珊:“你知道这是违规的吧。”如果她追究,把这位送进去易如反掌,原则上来说,应该用药安抚,有点钻空子的意思。
“随你。”
说话声又闷又黏,像一块融化了的软糖,又在那里舔来舔去的,她怒了:“你又不是狗,别舔了。”
“……珊珊想要一条狗吗?”
“不要。”
“我看你每天溜挺开心。”它的口水都糊她手上了,也没见骂过一句。
那不一样,等会,思路都给他带跑偏,那是真的狗,这是真的人,不能一概而论。
“你一个大男人,嫉妒心能不能不要这么强。”她就摸了一会儿,十分钟不到,记这么清楚。
夏广礼:“我没嫉妒。”只是看不惯,有人装乖卖可怜,“别提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唔,只想着我。”
手臂托着大腿,她完全被抱起来,然后带离了墙,胯部贴着小腹,为了不往后仰,揽住男人肩膀,被带到镜前。
他在看什么?算了……她总不能送恩人坐牢,也怪她,还以为自己地球人呢,药被塞进包里,丢进不知名角落了。
原来现在,自己的激素也没那么稳定。
“唉,”她叹了口气,也不想斗嘴了,俯到男人肩上,“怎么办啊?”现在外面有点动静,她都胆颤心惊。
夏广礼感到疑惑,到底是谁在她脑子里刻下了不能享受的烙印,何至于这么烦恼,谁能拿她怎么样?
“他不准你和其他人交往?”一个妒夫,如果是他,不会让她为难。
“没有……”她一张嘴就要开始为他辩解,尽是他不爱听的话,“我和他的关系,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感情是需要经营的,虽然他们起步晚,但是发展快呀,别看他们离得近,但心远了,再近也是陌路人。
他就这么在心里上演,虽然陪伴你的是他,但是爱的人是我这种戏码。除非她不这么想,难道他是家,自己是旅馆?
徐珊珊:“你不懂,算了。”
“你知道,在我们那儿,这叫什么吗——乱搞男女关系。”被人知道就是社会性死亡。
她还是忘不了过去,夏广礼见她越说越气,搂在怀里哄道:“是我错了,你先别急,你要是担心……”
话讲了一半止住,勾得她期待地看去,男人真诚道:“我去跟他说。”
这什么补救措施啊,她哎了一声,拍响男人手臂,皱眉扶额,分明是不满意,他不明白,是不想承认吗?
夏广礼退步了,“那就先瞒着他。”
女人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好一阵才停下,认命道:“我自己说,”转头看来,一脸歉意,“你做好准备。”
“万一他打你,我是不会护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