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先前那些事,萧芸和长宁县主傅莹的关系几近崩裂,两人再无来往。
连带着她对自己这位姑奶奶也生出不喜。
萧芸的想法十分简单。
对是对,错是错,傅莹做错了,理当改过自新,而姑奶奶偏要强撑腰,全然不分青红皂白。
“见过母後,见过姑奶奶,见过三皇嫂……”
“顶撞”过长辈的萧芸面不改色,眉目含笑,同衆人一一见礼请安。
接连丢面子的丹阳大长公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犹要摆长辈架子:“放肆!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长乐,你平日里究竟是怎麽学的规矩?”
萧芸看一眼闷不吭声的傅莹:“姑奶奶不必操心我。”
“毕竟再如何不懂规矩,我也不会推人下水,做出那等丑陋的事情来。”
她将话挑破,丹阳大长公主又愣住。
傅莹一张脸涨红了,霍然起身,谁也没看,埋着头冲出凤鸾宫正殿。
见状,丹阳大长公主也赶忙追着孙女去。
周蕊君向来识趣,起身告辞,留赵皇後丶戚淑婉和萧芸在里间。
赵皇後觑一眼萧芸:“今日这张小嘴怎得这麽厉害?”
语气却听不出多少不赞同。
萧芸嬉皮笑脸:“三皇嫂吃了亏又不好说什麽,只能我当一回坏人啦!”她挽住戚淑婉的胳膊,“三皇嫂,我也不求你夸我,你回头让三皇兄将那把漂亮的羊脂白玉小弓送我便成!”
戚淑婉掐了下萧芸的脸,小声说:“那也不用这样替我出头。”
萧芸哼笑:“路见不平而已!”
赵皇後看萧芸同戚淑婉笑闹着,只道:“你们姑奶奶的身子骨瞧着已无大碍,想来也能啓程回封地了。待回头寻个机会,我同陛下提一提此事。”
晌午时分,忙完正事的萧裕过来凤鸾宫陪赵皇後用膳。
之後他同戚淑婉一起回宁王府。
路上戚淑婉将凤鸾宫发生的事情说与萧裕听。
萧裕便将自己的王妃抱到腿上来坐:“王妃也没替本王回绝?”
戚淑婉笑:“我如何替王爷回绝?落在姑奶奶耳朵里只能是我善妒了。”
萧裕听出弦外之音,看她一眼,不语,将话题转移开。
这点儿事情没有影响到戚淑婉。之後几日,她依然进宫去为赵皇後侍疾,却在第三日的时候,夏松忽地至凤鸾宫传话道萧裕有急事寻她。
告知过赵皇後,戚淑婉连忙便跟着夏松去了。
王爷有事寻她的时候极少,更勿论是有“急事”,一路上她都忐忑不安。
夏松却把她带到一处宫殿暖阁。
推开门,萧裕确实在里面,但戚淑婉走近後,很快发现不对劲。
罗汉床上的年轻郎君以手支颐,双眸却透出些许迷离,眼尾洇出淡淡的一抹绯色。戚淑婉对上他的一双眸子,从他眼角眉梢瞧出些许从未有过的妖冶之感。
“王爷……”
她正欲发问,先被拽住手腕,随即被萧裕倾身抱上罗汉床被困在他怀中。
戚淑婉後背紧贴着萧裕坚硬的胸膛。
离得极近,她亦感觉出他身上那不同寻常的热意,而他嗓音低哑亦是从未有过的性感:“婉娘帮帮我。”
“怎麽办?”
“有人设计你的夫君,在他的茶水中下了药,偏他只想要自己的夫人。”
戚淑婉耳根发痒。
不等她开口,她身後之人已经捉住她的手轻轻捏一捏,几是诱哄着问:“帮帮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