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七点了点头,他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十七,我去这边,你去那边,只要找完了不管找没找到人,必须回家!”
十七点头,随後两人没有多言,立即开始沿着阿音可能走的路线进行搜索。他们的心中都有着同样的念头:无论如何,都要确保阿音的安全。
森林中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每一步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玟小六和叶十七的脚步坚定而迅速,他们的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他们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阿音,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
阿音抱着朏朏在茂密的森林中奔跑,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他试图按照玟小六指指的方向前进,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子,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迷宫。
无论他怎麽努力,最终总会回到那棵树下,相柳依旧冷漠地站在树上,俯瞰着一切。
这种情况让阿音感到绝望,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遭遇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一种让人在特定区域内不断重复走相同路径的现象。
她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而心中的恐惧却在不断增长,她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出路,自己和朏朏都将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
相柳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他并没有立即对阿音采取行动,而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享受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阿音紧抱着朏朏,鼓起勇气,不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麽,但她决心不再回头,而相柳依旧在树上静静地观察,他的耐心似乎无穷无尽,就像这片森林一样深不可测。
阿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盲目地奔跑只会让自己更加疲惫,会让相柳更得意。
阿音想明白後也不跑了,一撒手放走了朏朏後干脆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
相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阿音会有这样的反应。在他看来,阿音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应该很容易被恐惧和绝望所吞噬。
然而,阿音的表现却让他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看似脆弱的女子。
木屋
阿音被相柳带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幽静的木屋中
“你是谁?”
阿音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相柳,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一些信息。
相柳坐在洛婳音对面的长凳上,淡淡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你或许已经听说过我的名字。”
洛婳音不说话,相柳也不理她,换了外袍,坐在案前处理公文,随着相柳的白玉面具如雾一般慢慢消散,他的真实面貌展现在了洛婳音的眼前。
洛婳音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也不知道相柳的真实意图是什麽。
只见他白发如云,未束发髻,一条碧玉抹额将一头白发一丝不乱地拢在脑後,自然披垂,五官俊美到妖异,整个人也干净整洁到妖异。
此时,他手捧公文,眉梢眼角含着轻蔑,带出阴戾气。察觉到洛婳音打量他的目光,他含笑看向洛婳音。
洛婳音手脚被捆,一动不能动,时间长了全身酸痛,熬到晚上,有士兵端了食物进来,相柳慢条斯理地用饭。
洛婳音又渴又饿,看相柳的模样,显然不会给她吃饭,她只能尽量转移注意力。
她琢磨着,小六现在肯定去在想办法救自己了,但不可能找到这里,估计会返回镇子。
相柳吃完喝完,洗漱後慵懒地躺在榻上,散漫地翻阅着一册帛书。有士兵在外奏报,近身侍卫进来把一枚玉简奉给相柳,又快速地退了出去。
相柳看後,盯着洛婳音,默默沉思。相柳冷冷地说:“你为何出现在此?”
洛婳音简直要翻白眼:“采药换钱啊。”
相柳盯着他,手指轻扣着榻沿,相柳没耐心跟她兜圈子。杀气扑来的刹那,洛婳音打了个滚,一边躲避,一边急速地说:“我真就是个凡人!什麽都不知道!从没对洪江将军的义军怀有恶意。”
“那你叫什麽?”相柳问她。
“洛婳音……我只是个无家可归的人,我无力自保丶无人相依丶无处可去,所以我选择留在清水镇,如果大人允许的话。”
半晌後,相柳淡淡说道:“想活,就为我所用吧!”
洛婳音垂眸思考着什麽,就听到相柳继续说道:“我曾在危难时刻救了你,按照约定,你将为我所用。”
“为你所用?”
阿音疑惑,怎麽算是为他所用?
“做我的人……”
相柳似乎觉得这样说有些暧昧,于是补充道:“听我差遣。”
“你不可反悔,从今往後,只要我需要,你必须做的。”
听相柳这麽说,阿音的心沉入了谷底,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超出她掌控的局面。
她没有选择的馀地,只能接受相柳的要求,她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但她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
相柳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阿音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并没有打算立即告诉她更多的事情,只是留下了一句警告:“记住你的承诺,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说完,相柳转身离开了木屋,留下阿音独自一人。
她环顾四周,试图理清思绪,但内心的恐慌让她无法平静。
做他的人,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