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一双摄人心神,勾魂夺魄的眼睛,只是他的主人过于吝啬,不愿意其他人看到。
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印姜感受到冰凉的触感,巫澜熟悉的信息素如雨後清风沁人心脾,使她不禁喃喃:“好凉……”
令人舒适的凉顿了顿,似要离开,她下意识追上去。
满是依恋。
巫澜的体温很低。
巫澜的腰很细。
巫澜紧张时,会用鼻子吸气,再用嘴缓缓呼出。
他的身体绷得很紧,如果印姜还有理智,那她会体谅哨兵的不适应,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
但高热气势汹汹袭来,似乎要将大脑燃烧。
印姜一个劲蹭巫澜。
拱得哨兵撑不住後退。
“你得注射抑制剂。”
他的声音还是那麽冷静自持,印姜擡头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在理解话中的意思。见可以交流,巫澜轻咳一声,平静地推开她:“我去拿。”
起身,後背完全暴露。
向导没有错过这个机会。
扑!
巫澜再怎麽样都不至于被印姜的那点体重带摔倒,他只是晃了晃,可下一秒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印姜咬他的腺体。
拿牙磨。
很不好的习惯。
他跪在地上,勉强撑着上半身,下定决心要在日後好好教她不应该这麽做。可现在,他一点儿反抗的馀力都没有。
不如说,巴不得这样。
向导素多得几乎要将他溺死,这是从未有过的恩赐,干涸见底的精神力如降甘霖,不断汲取。满是污染的精神图景里,印姜的房间内,黑暗像是忌惮着什麽,不敢靠近。
耳边的嗡鸣声静了下来,世界第一次这麽安静,只馀近在咫尺的鼓噪。
规律丶有力。
砰丶砰丶砰……
攀在他身上的姑娘,有朝气,有勃勃生机,有草食动物的机警与肉食动物的无畏。
她的手指扣住了咽喉——那里,印记不由自主浮现。
比起要害被掌握,可能会与向导链接带来的恐惧更甚。
对于所有的哨兵而言,链接都代表一种臣属。明明是自由的身躯,却在与向导链接後失去对思想的掌控。
不情愿。
他挣了挣,向导滚烫的掌心一顿,克制下移。
後来无数次,他默许,甚至故意让印记浮现。喉结滚动,似乎专门要对面人注意到那条小巧的食尾蛇。
印姜再不碰那里。
从嘴唇跳到胸脯,刻意得有些伤人。
明明没有隐藏,一向敏锐的向导却像注意不到他的失落。
是在报复麽?
明明会纵容他洗干净後躺在她床上补觉,会在某个平静安宁的夜晚偷溜进他的房间做净化,甚至,天气不错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沙发上,她会懒懒地靠在他怀里,给他做疏导。
但她就是不标记他。
为什麽?
又是一次高热,同样的姿势,他撑着上半身,印姜贴着他的後背,舔他的腺体。
向导哼哼唧唧撒娇:“好热啊……老师,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