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影骂道,这里是公共场所,她并不敢完全放开声音,“搞着婚外情,还想维持人夫形象?你他妈才是真渣!”
弥纪庭回过头,浑身的血被听到的婚外情三个字刺激着,直往上涌。
“你太过了,肖影。”
这句话後,在他的示意下,楼梯间冲出几个保安,他们堵住了肖影的嘴,将肖影推入电梯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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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商务车在沿海路停下,穿旗袍的女人被赶下了车。
她的手机响起来,下周颁奖礼主办方公事公办地通知她,被撤销了全部奖项的候选资格。
接着是她的经纪公司打来告知她,因为作风不端,被禁止参加十年之内的任何活动。
肖影的演员路像火一样开啓,又像火一样熄灭。
她疲惫地坐在路边,拨通了老朋友苏吾的电话。
“忽然好想你,我在海边,你能来接我吗?”
苏吾的车在一小时後赶来。
上了车,肖影就被苏吾剥了。
她没要他的任何前奏,近乎疯狂,就像人在死前做出的最後挣扎。
累了,动不了了,她趴在他胸口,享受他的贪爱和夸赞。
“宝贝最近越来越乖了!”
今天的事态发展太凶猛。
等男人反应过来没用防护措施,忙向她道歉。
“不必道歉,你对我那麽好,这些是你应得的……”
肖影穿好旗袍,说她想一个人走走,下车,沿着海岸线走。
这烂透的人生,早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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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了许多梦。
苏晚醒来的时候,不止头疼,浑身都疼。
她认出自己回到弥纪庭的家中,下意识一般地喊,“弥纪庭。”
“你醒了。”
弥纪庭从床下的沙发起身,弯腰与她拥抱,“你睡了好久。”
他只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什麽晕倒丶急救丶术前检查,他一个字都不会向她提起。
“你帮我换了衣服,”苏晚摸了摸身上的棉布裙。
它是蓝色条纹的,摸起来不是新的,她好像见过有人穿过类似的款式,但忘了是谁。
弥纪庭抱她坐起来,喂给她温水,随意地说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趁你睡着,带你做完了孕前检查。”
“……”
苏晚又摸了遍身上的棉布裙,“我穿的是,病服。”
弥纪庭知道她不喜欢去医院,他的理由应该能骗住她。
他一脸平静,走进衣帽间。
“怕弄醒你,就没帮你换下来,我去拿家里的睡衣。”
“那什麽时候出检查结果?”
“一周。”
“又要等一周。”
苏晚有点气馁,脱掉蓝条纹的病服,脚搭在床沿,轻轻地晃动。
她的目光低下去,看着心脏位置的皮肤,随着自己的呼吸,有律地一起一伏。
她把掌心压在心脏上,感受到它的跳跃。
“想什麽呢?”
弥纪庭拿来睡衣放在她身边。
他蹲在她脚边,这样的高度让他们的目光正好平齐。
她对他笑笑,握起他的手覆在她自己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