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平的衣服?
他的衣服就是普通的亚麻衣服,顶多因为家庭富裕缝了一些独特的装饰。
等会,他的衣服怎么没被点着呢?
“你是说,他还是在试探我们?”安格难以置信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很有可能。”弗里顿说。
“合着我昨天装的疯卖的傻都白干了啊!”安格有些气氛,又有些队自己太过于小看这个世界的人而懊悔。
“奸商!”她骂道。
看着弗里顿擦拭着衣服上的血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一进去就吐血了?”
“不知道。”他说:“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嘶……对了!跟在莱顿镇的烛光圣堂时一模一样的感觉!只是今天比那天严重得多!”
“你在圣堂里都碰什么了?”安格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好端端的就吐血了呢?
“没有,我什么都没碰。”
“那你在加尔察镇怎么没事?”安格开始控制变量求解,“难道是跟信徒的数量有关?”
加尔察镇和欣普尼镇的烛光圣堂可以说无人供奉,所以弗里顿没有反应,其他经历过的两座圣堂多多少少都是有信徒前来朝拜的。
“你对蜡烛过敏?”安格惊讶道。
弗里顿没跟上她跳脱的思维,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有道理,“这或许是最有道理的答案了。”
两人筋疲力尽地回到住宿的地方。
安格发现有些新住进来的住户在前台高声质疑着什么。
“昨晚怎么回事,地震了好多次!我都没有得到最好的睡眠!你们不是声称服务最好的旅馆吗?为什么会这样?”
满脸凶相、身高体壮的冒险者把前台的人吓得颤颤巍巍,“实在抱歉先生,据隔壁旅馆客人的反映,昨晚确实发生了地震。但是我们这里已经习惯……”
这个前台倒是跟克里斯平长得有点神似,不过也正常,大概是家里的亲戚过来帮忙。
“你们是习惯了,那就不管外乡人了吗?”男人说:“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参加一年一度的勇者大会,如果休息不好,耽误了我们拿奖,你赔得起吗?那可是一年一次进入真实之门的机会!”
前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了一眼,假惺惺地说:“真正能拿到第一的人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失去名次。你们不想住的话,可以不住。正好腾出位置来,多的是风餐露宿的冒险家来我们店里住宿……”
一些习以为常的争端,安格没心情去八卦。
“昨晚你也感受到地震吗?”弗里顿突然问。
“我睡得太死……”安格下意识地回答,但细想好想确实有一点,只不过那个振动刚好与自己梦里的场景重叠,导致自己以为是梦带给她的感觉,“好像有。你也感觉到了?”
“我不是感觉到了,我是看到了。”弗里顿语出惊人。
“你看到了地震?”安格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还不是那个克什么的总是突然出现……”弗里顿语气里似乎带着点委屈。
“克里斯平!你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住,还好意思吃别人的醋。”安格揶揄道。
“那我能吃这个醋吗?”弗里顿说。
安格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他问到,支支吾吾地说:“哎呀,你先说你看到了什么。”
“好吧。”弗里顿也不想逼她,“很不巧,就是那个叫什么里的,在搞鬼。”
“你是说他的能力是劈地?!”安格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个能力能干什么,“那他是不是还会开天?这是……盘古?串戏了吧。”
“我形容得不好。”弗里顿紧急拉回她不着调的思绪,“我昨晚爬上屋顶吹风,正好看到他在后院里施法,一阵颤动后,地上裂开了一道缝隙,表面的泥土被掀开,顺势落进里面,然后他手一收,缝隙消失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安格好像明白了,“他一直在试探我们的能力,或许就是想要把我们提前搞掉,好让他自己拿到第一名,进入真实之门吧。”
“有这个可能。”弗里顿说:“那我们晚上不能同时睡觉了,他要是出其不意,我们可能真的被瓮中捉鳖了。或者我们换一家店住……”
“没什么区别。他要是有心想试探我们,只要在盖西诺城里,我们都逃不掉的。昨天我还觉得他只是想提前看一下对手的实力,没想到今天已经恼羞成怒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了。我们跑到哪里都没用的。毕竟我们始终要参加勇者大会的。我们始终跑不掉。”安格头有些痛,无敌是多么遭人嫉妒啊。
“所以你想……?”弗里顿好像明白了她的打算。
“克里斯平现在搞个假死,就更难办了。”安格说:“原本我们都在明处,还能打得有来有回。现在他躲到了暗处,我们更不能随意动作。”
她怕隔墙有耳,到最后弗里顿想要听清她说的话只能把头凑过去。
安格神神秘秘地说完,就跟近在咫尺的弗里顿大眼瞪小眼。
她恍恍惚惚地把这个画面与昨天重叠,又想起了他带着酒意的那句话:“因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你……”
她一把把弗里顿推开,转过身生怕他看到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劲的表情。
昨天她只告诉自己那是人家和醉了乱说的。
但是经过了一晚上的发酵,安格又觉得昨晚在昏暗烛光下,对方的神情是那么的认真。
安格心里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