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洪水冲击过的城镇,遍地哀嚎的人民,忙碌的修道院……
“当时有这么多人吗?”安格走到道路中间,有些不忍直视那些人的惨状。
“我也不记得了。”弗里顿说:“可能是你的潜意识篡改了当时的记忆,为了让你更加地恐惧。”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安格在心里默念道:“只要能成功出去……都是假的……”
“这位小姐,这位先生!”迎面跑过来一位修女,“你们生病了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快找个位置坐下来,等下修道院会给你们分发食物和水。”
生病?安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打了几场架都好好的,生什么病啊?难道自己在加尔察镇最害怕的是生病?
“安格!我们也感染上了地精的疾病!”弗里顿指着自己莫名隆起的肚子说:“你看!”
安格低头,发现胀痛的肚子挡住了自己看向脚尖的实现。
刚才还觉得好好的自己,忽然间喉咙发紧,一阵恶心,一边想要呕吐一边又想吃更多的东西。
“弗里顿,有东西吃吗?”她鬼使神差地问。
对方罕见地没有及时回应,安格扭头才发现,他已经被胀大的肚子挤压地无法发出声音,满脸狰狞。
安格还想说什么,爆破声打断了她的想法,扑面而来的腥臭的血肉让她不知道自己该惊讶还是该恶心。
破裂的肚子像是庆典上爆破的气球一样,左右两侧哀嚎的声音全被爆破声掩盖。
安格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两边的人们因此死去,最后轮到自己——
“这是哪?”她吓得睁开眼。
“地精的宝库。”弗里顿说。
这是从哪里看出来是地精的宝库的?安格看着眼前空旷得连蚂蚁搬家都没东西搬的山洞,难以置信地想。
“地精为了采光,会在领地里的每个洞穴简单粗暴地开个‘天窗’。”弗里顿看着皱眉的安格解释道:“这个洞穴的顶部破口的形状我记得。其实当时我未乱防止迷路,记了很多洞穴的特征。”
“所以,这是我们跟地精首领决战的地方吗?”安格沿着偌大的洞穴走了一圈,觉得十分陌生,“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喃喃自语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响,一遍一遍地从石壁上反弹回来,敲击着自己的耳膜,“不对,那一大堆金子呢?”
她举起双手在空气中画出了一个与地面平行的圆,“原来我在这里的恐惧竟然不是打不死地精首领而是害怕金子不翼而飞?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要怎么破除这个幻境呢?”
宝库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推开,砸到石壁上反弹了好几次,但是门外空无一物。
“谁?”弗里顿警惕地回头。
回应他的只有变成暗器的金币。
咻咻几声,无数的金币从门外飞进来了,他不得不拔出光之剑挡开。
这些似乎只是开胃小菜,隐藏在黑暗里的生物挥金如土似的,让金币像下暴雨一样朝她们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