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他,你敢强迫他!你个畜生,你怎么什么都做得出来啊,他被你害的还不够吗!我杀了你,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哈……周大少爷可真正义啊,借何不凡接近他,又在宫山演了好大一出戏,听说你当时在医院都不舍得治病了……你又安的什么心!难道你对他就是光明磊落吗?”
“那也比你强!我是喜欢他,可我从没有害过……”
声音戛然而止,周霆琛阴毒的目光更狠,又砸下一记狠的:“你这个始作俑者还没脸面来说我!我跟金玉都是被你给害的!!”
两个人像是被强力胶粘到了一块,五六个佣人来怎么都分不开。
周霆琛越打越狠,郎庄也趁空隙回了几拳头,眼看被打的只剩一口气,赵首长和周老爷子终于姗姗来迟。
“你们两个混账——住手!都给我住手!”
周老爷子气的手杖都快敲碎了,跟在身后的私保立刻一拥而上,手忙脚乱拉开人。
何金玉转身冲管家道:“还不快去找医生帮忙,等会你家少爷就被打死了!”
这句话点醒了正处于惊愕中的管家,醍醐灌顶似的连忙派人去拉架和打电话。
何金玉抬手收拢衣领,向二老欠身问好:“赵爷爷,周爷爷,这么晚了还惊扰二老休息,是我们太莽撞了。”
周老爷子看见他,打鼻腔里冷哼一声。赵首长倒是平缓的一摆手:“不是惊扰,我今天是专门来见你的。你们小辈们平时打打闹闹没个分寸,玩得什么时候该回家了也不知道,我既受老何的嘱托照看你,今天就代你爷爷来接你回家。”
何金玉抿嘴,乖乖站到赵首长身后。
扭打在一起的人终于被分开,周霆琛瞪着郎庄,忽然甩开私保的拉扯冲过去又砸一拳!
郎庄吐掉嘴里的血沫,“你就这点能耐?”
再次被拉开,这回他们谨慎了,死死摁着周霆琛才没让人又冲上去。
周霆琛目光怨毒,像是在看什么十世仇人。
“你们这群孩子从小在秋冰别苑就不让人省心,长大了还是不知道收敛,竟然闹到了警方那里。总之,你们怎么样我这个老头管不着,你们自己解决。”
赵首长道:“李家的小公子醒了,你们现在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郎庄头脑发懵,听到这句话忽地清醒了,“什么!李韩扬醒了?”
赵首长盯着他的目光发沉:“嗯,医院传来消息说刚醒。”
郎庄任凭被扶到床上,不说话了。
闹了这么一通,漆黑的别墅此刻灯火通明,里里外外都开始忙碌起来。
赵首长走出门外,何金玉紧跟上,扯着衣角,抬头:“我想换个衣服,这睡衣太难看了穿出去还不够丢脸呢。”
“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等着去医院给你洗掉脏罪,你这个时候又讲究起衣服了。”赵首长对上他的眼,心里立马无奈了:“赶紧去!”
他小时候在秋冰别苑里特别受几个老爷子喜欢,赵首长就是其中之一,也算是在他膝下长大了,所以他对这位老首长是打心眼里敬重的。
得到首肯后何金玉才走。
趁着他换衣服的空挡,赶来的苏白给周霆琛和郎庄做了简易包扎,为了避免两人再起冲突,包扎都是分开的。
何金玉换了身像样的西装三件套,抽空给头发打了蜡往脑后一捋,露出那张白皙俊俏的脸庞。
刚下楼梯,周霆琛的目光瞬间锁定他。
“金玉……”
他腾地起身,撇开给他包扎的手,两三下扯掉碍事的纱布扔了,长腿跨过矮茶几,还没靠近当即被周老爷子一拐杖敲下去。
“不准去!”敲在亲孙身上,周老爷子的心也跟着疼,“你鬼迷心窍了还是被灌迷魂汤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调查那个什么李什么杨的是为了谁!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三个大男人因为吃醋打起来你羞不羞啊,啊?”
周霆琛看了眼马上出门的人,着急:“爷爷,那是我自己要干的,不关他的事,而且我说了我有分寸。”
“闭嘴你个混账!我告诉你,我跟老赵两个人今晚就是来给你擦屁股的,你老实点,不许胡来!”
周家的人挡着他,周霆琛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眼见人等会就上车了,突然心底一横,用身体在一排私保里撞开个口子冲着门外跑出去。
别墅外大雨滂沱,狂风四起,似要将这天地一片昏暗的夜色掀个底朝天。
周霆琛伞都没来得及打,水亮的冲锋衣被雨点砸的噼里啪啦,跟着何金玉钻进车里的时候半边车座子都淌着冰冷的雨水。
刚换上的衣服又湿了,没等何金玉发火,周霆琛拽着他塞进怀里,寒冰似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嘴里不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