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来,他做了一件事,导致何金玉痛恨他,再也不会原谅他,不管这件事是什么,最终带来的结果就是这样。
他不能接受!
这么冷漠的何金玉让他感到惶恐,他害怕失去,即便已经失去。仍不死心,自以为带着人去一趟秋冰别苑就能换来何金玉的心软。
结果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归根结底还是何金玉不爱他。上一世不爱他,这一世也不爱他,所以他才每次都无法越过周霆琛占据他的心。
虽然他很不愿意接受这个最讨厌的结局。
郎庄颤巍巍闭上眼,嘴角咧起一抹在阳光下极度灰败绝望的自嘲似的弧度。
黑亮的红旗车匀速行驶在车水马龙的高架桥,冬日的暖阳洒下薄如禅意的昼光,落在cbd层层叠叠的商业大厦与热闹非凡的长街。
在喧嚣的首都城一角,常年未经踏足的庄园遍地是虬结的枯黑藤蔓,杂草满园。萧瑟的院落里从琴房传来沉缓的琴声与惆怅的曲调。
仿佛是冰寒的冬日里皲裂的、细密泛着痛的口子。
“iwannafeelyourtouch
我想要去感受你的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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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余烬在暗火焚烧
pretendgisnotenough
表面平静却无法遮掩心中炙烫
iwannafeestother
我想和你一起燃烧成灰烬飘舞
i&039;givg
所以我心屈服
i&039;givg……”
所以我心屈服……”
“……”
何不凡随着悠扬的乐曲踏进兴和园。
见他来,宿凤和何奕热情地招呼着,何不凡擦了把汗,把手里昂贵的摩洛哥的白葡萄酒搁下。
“跟你妈正说着呢,你就来了。”何奕朝门口瞥了一眼,“小玉呢,你们兄弟俩没一块来啊。”
何不凡掳掉瓶帽,抓着海马刀拧紧木塞,边开边道:“金玉他有事来不了,喏,专门托我给您二位带了瓶陈酒当赔罪了。”
“一家人说什么赔罪不赔罪的话。”宿凤笑笑,又向他确认了一遍何金玉真的不来。
何不凡弯腰倒酒,问道:“他忙,还说有时间了一定回来陪您。放心吧,您又不是不知道金玉最在乎你们了。”
“是啊,他从小就喜欢粘着我跟你妈,但我们那个时候太忙了,总是没时间多陪陪他。”何奕说着,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宿凤没说话,把放在桌面的红丝绒饰品盒拿下去。
有何不凡陪伴,一顿饭吃着总是温馨无味的。
何奕中途出门抽了根烟。
他已经上了年纪,周正的五官留下了苍老的痕迹,两鬓斑白,额间与眼尾纹路沟壑。
隔着稀薄的白雾,他朝楼下瞥了一眼。
那双浑浊的眼睛猛缩,瞬间清明了。
一楼广阔的迎宾大厅进来了个精贵夺眼的青年,身边跟着漂亮明艳的女秘书,两人瞬间吸引了大厅半边的打量。
何金玉东张西望了一会,很快被周家父母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周家父母有说有笑的,似乎不断在询问着什么,何金玉的回应就显得生疏青涩了,不太习惯这种热烈的关怀。
但并未表现抗拒。
何奕垂下手,上前了几步,生怕自己看错了眼。
可一楼的人切切实实的是何金玉本人,刚才还让何不凡带话说抽不开空的何金玉。
他凝视楼下,何金玉羞赧地挠挠头,从小桃怀里拿出了同款白葡萄酒递给周父周母。
这或许只是一场普通的饭局,也或者为了谈合作才来的,可何奕的眼睛怎么也挪不开,似有什么东西在胸腔炸开,震得他连喉管都在疼。
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何金玉手里的葡萄酒好像更好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