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厨房里叫黄鹂再去送糕点时。
她圆鼓鼓的脸都要皱成了一团。
杜惜晴一笑,在她耳畔轻声道。
“这次也让我去吧,祸是我惹出来的。”
黄鹂神色蔫蔫。
“这……”
杜惜晴笑着与她走到厨房外,拿过她手中的食盒。
“你帮了我这么多,总不能让你帮我顶吧。”
说完,杜惜晴捏了下她头上的小发团。
“没事的。”
还是如上次一般,杜惜晴再次来到了花园。
这次的花园与上次不同,池塘对面的树上多出了一面稻草做的箭靶。
杜惜晴随着小路绕过一棵参天大树。
——嗖
随着一阵破空的风声,杜惜晴脸颊微微一痛,几缕发丝扬起,断成两截,缓缓落下。
杜惜晴愣住,箭羽嗡嗡晃动着在她脸上拍打,而箭头正插于她脑后的树干上。
杜惜晴心中一颤,将食盒轻轻放下,自己也跪了下来。
“大人,饶命。”
谢祈安正立于假山之前,手中的弓弦颤动。
“竟敢再来,想来夫人是从那侍女嘴里套到了话。”
他面上带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夫人有想好这次……”
说着,他视线落于杜惜晴的唇瓣之上。
“要同我说些什么好听的话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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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这便是生气了。
杜惜晴:“是奴家逾越了,但奴家也知与至亲之人心生芥蒂是何种滋味。”
她话刚说出口,便又是嗖的一声,第二支箭正中她膝前。
虽未射中她,可那箭头全没入土中,却是有几分吓人的。
谢祈安:“慎言,夫人。”
杜惜晴心中一颤,若是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可她也清楚能让谢大人心神不宁的时机并不多。
更何况。
杜惜晴抬眼望去,见他脸上虽笑,眼中却被那池塘水面反光衬得波光粼粼的。
有时并不需太多言语,也能感受到旁人的悲苦喜乐。
杜惜晴心中一动,虽说这般想十足的荒谬。
可她并未说谎,对于谢大人此刻的处境,她倒是有那么一分的感同身受。
杜惜晴:“大人,您要听一个故事吗?”
谈及他人的家事,总归是敏感,尤其是谢大人这样的人,她只能说自己的故事。
谢祈安并未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于是,杜惜晴继续说了下去。
“奴家生于灵州,家中有几亩良田和些铺子,虽比不上一些富商,却也是衣食无忧。”
说起幼时之事,她心中总是悲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