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帽下冷哼一声,向杜惜晴走来。
杜惜晴对黄鹂道:“打些茶水,再拿些瓜果来。”
谢平疆挥手,那跟着的一群人?便留在了院中。
杜惜晴引她去了主房。
谢平疆扫了眼从窗外?探进来的枝条,又瞥了眼窗外?的涓涓流水,道。
“倒是挺有闲情逸致。”
杜惜晴笑着接过黄鹂递来的茶壶,往茶盏种?倒茶。
“殿下不妨有话直说。”
谢平疆:“那我便直说了,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二郎?”
“放过?”杜惜晴诧异道,“殿下应该清楚二郎的性子,若是他不愿做的事?,怎么勉强他也不会?低头,谈何放过?”
谢平疆:“那为何二郎为你鞍前马后,事?事?以?你为先?”
“这您应该去问二郎,而?不是问我。”杜惜晴道。
谢平疆:“我若是能问出所?以?然来,还会?找你?”
听到这里?,杜惜晴更觉好笑。
“殿下,您找我也无?用,二郎不是孩子,他心中自然有数,不可能事?事?都顺您意,更不可能顺我意。”
谢平疆:“大胆!二郎由得你来揣测?”
杜惜晴叹了口?气,她发觉自己是越发没有耐心了。
这好日子到底还是会?改变一个人?的脾性。
杜惜晴:“那殿下想要如何呢?”
谢平疆:“你平常行事?收敛些,该如何便如何?”
杜惜晴心中烦躁。
“何谓该如何就如何?”
谢平疆:“旁的女子如何,你便如何。”
杜惜晴笑了,彻底失了耐心。
“二郎都不管我,你倒管起我了?”
谢平疆大怒道:“你……”
“我?”杜惜晴直接打断道:“比起和我纠缠,殿下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说服二郎,只要二郎站在我这一天,你就拿我没法。”
谢平疆:“你这……”
她似是想说些难听的话,可张了嘴,又没说出口?。
杜惜晴看她气得发抖,又想起她那婚配,心软道。
“殿下在婆家过得也不如何吧,自身都难保,何必再纠缠其他?”
谢平疆当即掀开了头上的帷帽,双眼通红。
“难不成我要见二郎一错再错?”
杜惜晴:“何叫一错再错?”
谢平疆:“不顾人?伦,罔顾规矩……”
她一连吐出好几个词。
谢平疆:“你怎可令男子当街下跪,你可知那人?身份?”
杜惜晴:“男子又如何?身份又如何,我近来闲暇无?事?读过史书,那唐玄宗听信诬告以?为亲子谋反,连杀三子,我这不过逼人?下跪,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