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里一回到灯光下,又变回绝世好猫的模样,圆圆的眼睛半睁着,声音有气无力,头发丝都写着疲惫。
勇者可不是好打的,捶一阵快把他累麻了,后面还在水里滚来滚去,很爱干净的小法师绝望又虚弱。
他软软地往前倒,就要吐出灵魂变成一根麻木大法棍。
伍尔夫失笑,一把捞起萨里往浴室走去,兜帽落在脑后,他故意拿刚刚冒出来一点的胡茬扎萨里,听他无力又惊恐的喵喵叫。
两个人挤进浴缸里,萨里像条猫猫虫一样趴在伍尔夫肩头,不肯出一点力气,勇者任劳任怨地撩起他的头发,往上打泡沫。
两个人的身体逐渐被洁白的泡沫盖住,滑腻的皮肤在指腹下伸展,伤口上的刺痛变成另一种痒意,两颗脑袋越靠越近,干燥的唇与柔软的唇,若即若离地挨在一起。
男人隐约想起曾经看过的东方古话,床头吵架床尾合。
确实该合一下。
……
萨里这回是真没力气了,困扰他不到半天的饥饿,被在某种程度上同样“饥饿”的勇者喂得饱饱的。
他接下来至少一周都不会再馋能量补给。
武夫都是变态……
眼皮子打架的小法师靠在男人怀里,已经从温热的水转移到宽大舒适的床上,伍尔夫给萨里擦干了头发,盘着腿把他圈在怀里,捏着萨里的掌心把手指抻开,他侧过头喊了两句萨里,没应。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呼吸已经有点沉了,伍尔夫把他按到自己胸口上,拿毯子包起来,裹紧,萨里眉头更加舒展,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不动了。
此时他的手还在伍尔夫掌心里,指尖乖巧地搭在上面,偶尔轻微动动。
睡着了。
太好了。
伍尔夫露出得逞的笑意。
他在台灯的柔和暖光下,弓着腰,把萨里轻轻哄着,捏着那泛着淡淡红晕的指尖。
一点点全给磨圆润了。
磨爪子磨爪子,抽空再亲亲猫。
萨里梦里也皱着眉,总感觉脸上黏黏的,好像被大狗洗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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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萨里捂着发酸的腮帮子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像个很有性格的海胆。
旁边早就醒了但撑着手看萨里,半天没有起床的伍尔夫,按了按他的发顶,没忍住笑了一声。
“啪!”
伍尔夫捂着自己的胸口,故作被痛击的模样:“啊——好痛。”
这个家伙的眼神明晃晃写着再打一下嘛,变态!
萨里轻哼,蹭蹭蹭爬起来,他才不要奖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