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玲珑堂突然间狂风大作,血光冲天,一阵刺耳且诡异的笑声响起,像毒针似的扎进了众人的脑海中。
修为较低的侍卫们嘴角印出丝丝血迹,王管事更是直接七窍流血,昏倒过去。
孟知青死死盯着面前凭空出现的红衣女人,冷声道:“你是何人。”
一袭红衣的素三娘,此时更显妖异。她猩红的唇高高挑起,用长长的蛇信子,漫不经心的舔了舔她长长的蔻丹,答非所问道:“我知道玄钰在哪儿,你想去吗?”
眼见孟知青没有任何反应,素三娘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疯疯癫癫的喃喃道:“你啊,就是太贪心。”
“将死之人,大费周章的试图拯救本就蠢不堪言,何况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她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狰狞,死死的盯着孟知青,眼神中充满了恨意:“而这一切,为什么要让我来承受!”
“所以,玄钰该死!你更该死!”
“你们,全部一起下地狱去吧!”
第十六只小狐狸
“黑化?这是啥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素三娘准备大开杀戒了。”
“千月阁阁主,危。”
随着云宿记忆的恢复,原本诡异可怖的祀堂顿时失去了生机,重新变的破旧不堪。
而浮在空中的红色卵泡群,也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这片天地。
幻境崩塌,屏障不攻而破,云宿直接绕开玲珑堂前门朝千月阁的方向走去,乌白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云宿左右。
等等。
云宿脚步一顿,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对一旁的乌白问道:“对了乌白,你还记得,你是从哪儿顺着千月找到我的?”
乌白不解的问:“啊?”
云宿:“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幻境中,你的着陆点在哪里。我怀疑,那就是出界口。”
乌白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装模作样的凝眉望着远方出神,半晌后,它将手一摊,耸了耸肩微笑道:“这我如何知道,都过去那么久了。”
见状云宿只能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小梦妖有时候真像他二大爷那部老年机——失灵时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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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尉迟纣的幻境内。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冷宫的院墙很高,墙皮大片地剥落,却仍然掩盖不了墙上存留的暗红色血迹。飘扬的雪花落在冷宫那早已褪色斑驳的朱红色大门上,冲散了些许的阴森破旧感。
“怎么不吃啊。快吃啊。”
阴冷潮湿,光线昏暗的小屋里,一个披头散发,身着黑衣,乍一看恍若索命厉鬼似的孩童赤着脚站在椅子前。
简陋的屋子里只有一张脏乱的矮床,一把晃晃悠悠的椅子,几个堆满灰尘和杂物的箱子。连窗户都是破破烂烂的,深冬寒风不断从缝隙中挤进来却还是驱散不了屋子里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