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道:“是本宫考虑不周了。”
“本宫记得,九弟很是畏寒?九弟这畏寒的症状,倒是与本宫幼时相似。”
太子侧头,吩咐下去:“晚宴结束,将本宫前段时间开采的暖玉切上一块,赠予九弟做枕。”
这么一来,这劝酒剧情,也算是完全度过了。
至于那杯毒酒,他自然没喝,借位偷偷处理了。
还白嫖了一块暖玉。
坐下后,云宿深深呼出一口气。
别看他当时那么勇,面对这么多人,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发怵的。
云宿在现代,就是一个纯种铁血私宅社畜,还是非必要不出门那种,除了工作之外,跟人交流的途径少之又少。
要不是因为穿书的缘故,一个又一个的“冥”场面层出不穷,把他那小胆给练出来了,按以前,他还真不敢做这种出头鸟。
说归说,闹归闹,吵架归吵架。
敢欺负他的人,是真该死了。
天知道那个时候云宿有多愤怒。
一个个的,当他重华赤乌死了似的,欺负他的伴生者。
在那时,云宿甚至萌生了一种念头,倒不如就让尉迟纣成为魔君好了。
宁愿成全别人,也不能委屈自己。
……算了。
担心这些做什么。
他自己都还身处异世,无家可归呢。
罢了罢了。
思及此,云宿的肩膀弯了弯,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极了蔫蔫的小鸡仔。
说实话,云宿刚才那段发言,属实让尉迟纣感到惊讶。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又怎能不知道,云宿表面虽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跟谁都能聊的来的模样。
但实际上,他其实是有点孤僻在的。
云宿的外向,在大多数,源于一种对外界环境的融合。
————就如他小时那般。
明明被许多人折辱,打骂,但他仍然对那群人趋之若鹜,飞蛾扑火,仅仅只是为了合群。
而这些,都是源自于环境造成的影响,而形成的封闭型自我保护。
想到这儿,尉迟纣将视线挪到云宿身上。
自责,懊悔,心疼。
种种情绪接二连三的涌上尉迟纣心海,令他的心情达到前所未有的复杂。
片刻后,尉迟纣轻叹一口气:
——他竟也变成了幼稚的孩童。
——同最亲密的人置气。
就当尉迟纣彻底想明白,想同云宿讲话时,异变突生。
先是两位大臣的狗狗伴生兽,突兀的在宫宴中叼着骨头撒泼狂奔,再是一群官家小姐的伴生兽兔子,吧唧吧唧啃食晚宴植物花草装饰。
云宿甚至看到,有一位看起来很像平头哥蜜罐的勇者,怒气冲冲的朝三王爷伴生兽巨型腾蛇跑去,像是准备与其决一死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