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房间,直到走到院门处方才停下。
她这是怎么了?
她捂了捂烧得慌的脸,好像有些发烧了。
果然照顾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是最累的。
她兀自想着。
天空中,倏然飞过一只鸽子,咕咕叫着落地。
怎么会有鸽子迷路飞到这里,是巧合吗?
她定眼一看,这鸽子竟是个信鸽,脚上分明还绑着一封信。
沈知意心中一动,疑窦倏起,她蹲下身朝着鸽子伸出手来。
这鸽子竟通人性,扑腾几下飞到沈知意手中,歪着脑袋打量她。
她小心从鸽子脚上解下信管来,目睹信后,面色一变。
快速进入裴昀的书房,另书信一封,再次塞回信管中,随后将鸽子放飞。
事情一茬接一茬。
还不等好好休息一时半刻,就见荣国公匆匆而来,面上脸色显然不妙。
看见沈知意站在院门口,他声音凝重:“刘央又来了,身边还跟着新任的刑部尚书。我已经招呼他们在前厅坐着了。这两人凑一起,看起来对我们很不利。”
沈知意皱眉,神色同样凝重:“我去看看。”
行到国公府正厅,就见金吾卫右郎将刘央与新任的刑部尚书陆湛一道坐着。
两人似乎低声交谈着什么,见有人进来,双双站起身来。
见来的人是沈知意,不由面露不悦。
刘央率先开口:“裴昀呢?这都过了一天了,他还没醒吗?”
沈知意不卑不亢回答:“回刘大人,夫君已经苏醒,只是尚病重,有什么事,你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刘央却并不通融:“既然没死,就让他赶紧出来见我。堂堂大理寺卿,荣国公世子,竟然让一个女子出头,怕不是孬种。”
“你……”沈知意怒极。
刚要不顾一切反击,就听裴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刘大人贵人登门,似乎架子也搭得很大啊!”
他缓缓步入室内:“只是,只要这国公府一天不倒,我便是一天的世子;只要陛下一天不下旨,我便是一天的大理寺卿。怎么,你还要越俎代庖,革了我不成?”
“革你的职我可不敢,但若要革你职的人是陛下呢?”
一旁的陆湛终于插进了话头:“陛下不肯通融你在府内养伤,请随我去大牢吧。”
刘央一声冷笑:“传陛下口谕,即刻将沈知意与裴昀压入大牢!”
沈知意面色几变,看向重伤却仍强撑着的裴昀,眼神复杂。
不能去刑部大牢,裴昀一定撑不住的,他如今的身体那么弱,好不容易醒过来,再去刑部,受那些诘难,必然遭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