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神情顿时阴狠,裴迟砚走上前,拽过宁亦行手腕,将人横抱起来,转身前丢下一句:“慢走不送。”
裴迟砚抱着宁亦行,稳稳踏上一级级老旧的楼梯,他一声不吭地将人放在床上,脱去对方的外衣,用湿毛巾擦拭烫的皮肤。
做完这些,他回自己房间取过画本和笔,上了宁亦行的床。
宁亦行躺在他身边哼哼,伸手横在裴迟砚腰间,头也跟着挪过来,一点不嫌弃裴迟砚凸出的胯骨硬,含混地问:“小裴,你晚上吃的什么?”
“中午剩菜。”
宁亦行不赞同道:“那怎么行,不想做菜就点外卖啊,是不是这个月生活费不够?”
裴迟砚笔下没停,道:“你可怜我啊。”
“我心疼你。”
裴迟砚呼吸一滞,低头看去,宁亦行正抬眼看着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甚至抬手挠了挠裴迟砚的下巴,兀自笑道:“好像炸毛小狗。”
裴迟砚攥住这只作乱的手,眼中情绪浓郁的快要溢出来。
“心疼我,没有任何好处。”
宁亦行不解:“为什么要好处?”
裴迟砚沉默,铅笔划过纸面,出沙沙的声响。
宁亦行看到裴迟砚的画,凑上去想睁大眼仔细看,奈何他眼前阵阵重影,于是问:“这画上的人和我好像啊,可是他怎么不穿衣服,这两点红色的是什么?”
宁亦行想去碰画本,画本却被裴迟砚丢开,画笔掉落在地,出清脆的响声。
下一秒,天旋地转。
裴迟砚将宁亦行摁在被褥里,俯身狠狠吻上。
裴迟砚吻的凶且急,泄愤似的在软红上啃咬,捞起宁亦行笔直的腿架在自己腰上,与其紧紧贴。合。
宁亦行被吻得喘不过气,想推开身上压着的人,又被扣住手吻的更深,另一个地方也被抵着,难受的他直扭腰去躲。
浓重的酒味过渡到裴迟砚嘴里,他也有些醉了,拨开宁亦行的碎,与其对视。
蒙着水汽的瞳孔里清晰倒映出他的模样,温和的笑意全无,只剩一脸冷漠。
他母亲曾说他虚伪,薄情,永远得不到别人的喜欢。
可宁亦行不是别人。
裴迟砚吻在这双眼睛上,声音低哑得近乎乞求。
“可怜也好,心疼也罢。”
“能不能只看着我。”
【作者有话说】
作者指指点点:直男下手就是没轻没重的。
第7章独占
宁亦行听不清裴迟砚在说什么,只感觉他的语气委屈得厉害,便搂上裴迟砚的背,轻轻拍着,哄小孩似的:“别怕,哥罩你。”
“一辈子吗?”
“一辈子。”
裴迟砚在宁亦行下唇重重咬了一下,呢喃:“这是你说的,你永远都别想甩开我。”
乘人之危又怎样,他本来就品性低劣。
宁亦行第二天醒来时,脑子还不太清醒,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出神好一会,才猛地翻身起床,然后被晕眩硬控在原地。
“我靠,十点多了?今天还要上课的!”宁亦行扶着脑袋翻手机,看到裴迟砚说给他请过假了,才心里一松。
床头柜放了醒酒汤,还是温的,底下压了张纸条,提醒宁亦行记得吃早餐。
不用赶着去上课,宁亦行索性靠在床头,喝着醒酒汤清醒脑子。
除了懊悔,宁亦行还生出那么点心虚来,自己怎么就听了祁文他们的劝酒喝成这样了,裴迟砚要是看见他喝酒,肯定要不高兴了。
“嘶。。。。。。”
宁亦行嘴唇一痛,他去卫生间的镜子前一照,居然破皮了。
宁亦行百思不得其解:“我这是干啥了,把嘴都搞破了。”
他凑的近些,恍然大悟:“这分明就是虫子咬的吧!”
再一看手腕,哪还有驱蚊手环的影子,宁亦行忍不住抱怨:“就说会有虫子,宋阳硬要把手环拿走,下午非得找他把手环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