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想到了猎人和猎物。
想到了会稽郡的那只白兔。
“盯着我看什么?”她问。
裴颂:“长的好看还不让人看了?”
他看见女子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眼尾也染上几分粉,避开他的目光。
仿若意识到自己的窘态在他面前低了一等,又连忙抬起头光明正大的直视着他,他还盯着她看,想叫他不许看了气氛有些怪异,她忙找话题说:“您让我等你,我便一直在等你,却不想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裴颂手揽着她的后腰往前一提,距离拉近:“等我,做什么?”
桑碧愣了下,抬头:“是您让我等的。”
她有些后悔说这个了,低垂着眼想着如何应付他,裴颂看她走神的模样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
对上一双受惊般的眸子,她卷翘的纤睫翕动了下。
他此举透着轻浮,姿态却一片坦然光明正大。
桑碧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在他胸膛前推拒开,别开脸不去看他,眼神闪躲。
裴颂盯着她看,眼底出现几分不快。
下一刻圈着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丢在床上,攥着她的双手在枕头上压在两侧,视线满是征服欲:“躲什么?不是倾心于我。”
桑碧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他很有可能会兽性大发,这可和他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传言不符,也可能是她刚刚的举动惹恼了他,令他不快。
“我我没有。”她扭动着,声音很低,“您弄疼我了,能不能起来说话。”
裴颂偏偏不顺着她,但是手还是松了松,只是依旧扣着她的手在两侧。
他吓唬她:“今日是有洞房花烛之夜一说的。”
桑碧真的害怕了却并未表现得太过明显,连忙说:“可是,是假成亲。”
裴颂:“假戏真做也不是不可以,孤说了算。”
桑碧低声:“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肖想您,只愿侍奉在您左右。”
裴颂松开她的手,啧了一声看着她可人的小脸:“怎么这么识大体,小可怜。”
仿若调戏一般的话语落进她的耳畔,她耳根带了点,关键是裴颂平时鲜少如此不端。。
“不必委屈,你要是想便可以”
什么,什么,她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装糊涂:“我不明白殿下此话何意,还是不费那个脑子想了,殿下您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