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姆站在他的身边,也一直沉默。
野原巧凑上去偏头看了眼那条项链,一边问着怎么了,一边把项链拿了出来。
下一秒,他的手腕猛地被人拽住,项链的坠饰垂落下去,挂在两人中间,来回晃动着。
野原巧一阵错愕,不解地看着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那一瞬间的力气极大,野原巧被人攥着的手腕瞬间红起一片。
他声音低沉地问了一句:谁允许你动的?
判断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低落。
不好意思野原巧愣愣地道了个歉,随即觉得有点稀奇。
他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不能动了?
这个小朋友占有欲很强的嘛,凶巴巴的表情,像是被抢走了非常喜欢的玩具。
旁边的库洛姆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劝阻,张口叫了一声哥。
然后两人同时一愣。
这是两年间形成的习惯,现在冷不丁回到正常关系,还有些不适应。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屋子里陷入沉寂,蜡油沿着蜡身向下蜿蜒流淌,无声地滴落在桌子上。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三人同时一愣,偏头看向门口。
中原中也拿回项链松开了手,野原巧低头揉了揉手腕,盯着那一圈红痕看了几秒,库洛姆转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一身绿的邮递员,背了个斜挎包,带了个小绿帽,瞪着一双大眼睛探头看他们。
有事吗?库洛姆问着,侧身挡了一下。
邮递员摸摸鼻子悻悻收回视线,从斜挎包里翻出一个深蓝与土黄色交织的信封。
你们的信。
库洛姆一边接过信一边问:三个人的?
快递员迅抽回手点头,仿佛那不是信函,而是什么马上就爆炸的违禁物品。
他离开之前又往屋里瞟了一眼,像是对屋内的某人颇为好奇。
库洛姆在他面前关上门,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
信奉拆开,寄信人是位于城市中心的地下格斗场。
整封信的颜色基调都偏深色,只有中间那几行字是明艳的红,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寥寥数行字,大致意思就是:
你们的三个朋友犯了事儿被我们压在这里了,想把他们救出去,就自己过来赎人吧。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格斗场的行为。
但如果这是在乌洛比,那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野原巧把信按照原来的压痕叠好,抬头看另外两人,问:去吗?
中原中也挑眉:他们需要赎吗?
库洛姆沉吟片刻,认真道:可能会因为太能折腾被送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