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那妇人关系不如何,你问错人了。”
谢平疆便强压着一腔怒火,一直忍到宴席散场,便令人半路拦下了弟弟的马车。
等?她的马车靠近后,看到她弟弟坐在那马夫的位置上?,而那妇人则坐在马车里,那胸中怒火更甚。
谢平疆:“二郎,你怎可……怎可……”
她话还未说完,就见谢祈安一挥手,不甚在意道。
“阿姊不用说了,我乐意。”
谢平疆:“……”
“好了二郎!说话委婉些。”那马车中传来一道女声,与此同时?,帘布也被掀了起来,“阿姊别气?,要不进来坐坐?”
谁是你阿姊?
谢平疆心中有气?想也不想的跳上?马车,弯腰钻了进去。
这一见那张笑吟吟的美人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杜惜晴:“阿姊这次来堵我们,怕不是只为了教训我吧?”
这一问,犹如一盆冷水浇下,将她满腔怒火浇灭了一半。
谢平疆:“我……”
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般,她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王妃的话,又想起了她那个……丈夫。
“我……”
她一时?有些难以开?口。
“有人找我……问你,怎么……怎么……”
杜惜晴:“怎么讨男人喜欢?”
谢平疆一怔,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却听她说,“如果是阿姊你的话,我的方法你做不到。”
谢平疆当即否认。
“不是我!”
杜惜晴笑道:“那就好,我想阿姊与旁人是不同的。”
谢平疆:“如何不同?”
杜惜晴却是笑,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我以后想穿些桃红的衣裳。”
谢平疆初时?还未回过意。
可不过几日后,那女眷中忽地穿起了各类红色的衣裳,从艳红到浅红,穿得最多的便是那桃红。
一时?间,城中嫣红一片。
望着此番场景,谢平疆只觉震惊,却又觉好笑。
更觉……悲哀。
五十六
谢祈安:“寻了新的乐子?”
杜惜晴画眉的手一顿,就见铜镜里照出一团黑影,随即身后?伸出只手,接过她手中的笔,接着她先前的动作,细细为她画起了眉。
杜惜晴:“大人这又是从哪儿听了些风言风语。”
谢祈安一笑,手上动作极稳。
“你?最近忙进忙出,除了宫中的宴席不参与以外,便是别家?的满月酒都要前去看?看?……这般大的动静,我?怎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