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恩师他早已经离开长安,回了南方。”
赵仙罴其实并不知道孙思邈具体去了哪,只能随意说了个大体方位。
到现在为止,孙思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长安,至今在赵仙罴心里仍是个迷。
王老太爷听了一愣,既觉得遗憾,又觉得疑惑。
赵仙罴看出王老太爷的疑惑,道:“外祖父不用担心,恩师虽然教我的时日不长,但足够我替人看看小病,安身立命。”
王老太爷看着赵仙罴自信的样子,点了点头,心情很快舒朗起来。
本来他从王怀瑾口中得知赵仙罴生了一场大病人非常瘦,是很担心以及痛心的。
但是现在看到赵仙罴人虽然瘦,但精气神饱满,人也长高不少,性格经过家里这次变故也不像以前一样呆板迂腐,他心里感到很是欣慰。
因为从赵仙罴身上看到了赵家振兴的希望,赵、王、李三家情绪高涨,心里的伤痛被驱散不少。
聊了一会后,王家其余人去城里客栈住下,王老太爷则是被李厚德邀请去李家落榻。
三家开始等待明天大喜之日的到来。
……
时间一转眼来到第二天上午。
赵家。
“二郎,去吧,快去把新娘子接来,也不用那么急,路上可以慢点。
怎么说这也是你和婉儿的终身大事,让队伍多撒些花,多听人道喜!”
在亲人们声声叮咛和嘱咐中,赵仙罴身穿大红色圆领袍衫,骑上一匹枣红色大马,带着装饰红绸的花车前往李家。
确定赵家是在办喜事,和赵家挨得最近的邻居,张牧监的夫人许氏在门口看了眼后,连忙转身回到院子里。
此时她的院子里站着不少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妇人。
都是被她邀请过来,专门来看赵家动静的。
许氏一进院就满脸夸张说道:“不得了,不得了,这赵家简直是丧了德,真要在斩衰之期办喜事。
我看啊,赵蕴古的棺材板怕是要压不住了!”
“真的?这赵家二郎要娶的人是谁?是李刺史的女儿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事要是被官府知道了,他赵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提到官府,几个妇人沉默下去。
她们虽说因为赵蕴古的事,和赵家关系疏远了不少,双方现在见面都有些尴尬。
但不至于在赵家刚经历大难,又办喜事冲喜的时候,去背后捅刀子。
可万一这事被官府知道,她们觉得赵家恐怕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