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霁初也不是自愿的。
“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但我爸妈都不同意,毕竟我们这种人结婚最讲究门当户对了,对吧?”她苦笑一声,一齐望向不远处聊得正火热的两家父母。
就在叶玹微笑着,准备再次将话题引向婚约细节时,包厢那扇厚重的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衆人惊愕地擡头望去。
只见江寻站在门口。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长裤,显得与这个庄严的聚会格格不入。
“你怎麽会在这里?”池明远首先反应过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叶玹的脸色也变了,她显然没料到江寻会找到这里,更没料到他敢以这种方式闯进来。
林家人则是一脸茫然和错愕。
江寻没有理会池明远的质问,他的目光始终锁在池意身上,看着他苍白脸上那闪着微弱希望的眼。
他大步走进包厢,无视了所有人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池意身边。
“跟我走。”他伸出手,不是请求,是命令。
池意看着他,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
他想伸手,想抓住那只伸向他的手。
可是。。。他不敢。
“你这是什麽意思?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池明远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
叶玹也站起身:“江寻,请你自重!池意是我们的儿子,他在哪里,做什麽,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干涉!”
“外人?”江寻终于将目光从池意身上移开,转向池父池母,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的笑意。
“四年前,你们把他像个犯人一样送进那个人间地狱的时候,怎麽不想想他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剥夺他的作品,冠上别人的名字的时候,怎麽不想想他是你们的儿子?”
“现在,为了利益,要把他像个物件一样卖出去联姻的时候,怎麽又想起他是你们的儿子了?”
林家人脸色骤变,惊疑不定地看着池父池母,又看向池意。
叶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被人当衆剥下了光鲜的外衣,露出了底下不堪的事实。
“你。。。你胡说什麽!”
“我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清楚。”江寻的声音冷得像冰,“需要我把瑞士精神疗养中心的治疗记录,还有你们如何运作将池意的作品转移到池荣名下的证据,拿出来给林董事长过目吗?”
池父瞳孔猛缩,他死死盯着江寻,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年轻人。他没想到江寻竟然能查到这些。
“江寻!你不要信口雌黄!你这是诽谤!”
“是不是诽谤,法庭上自然见分晓。”江寻毫不退让,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池意身上,语气放缓,却依旧坚定无比,“池意,看着我。”
池意擡起泪眼模糊的眼睛,看向他。
“你不需要害怕他们。”江寻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从现在起,你由我保护。没有人能再强迫你做任何事,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说完,他不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直接俯身,一把将僵硬的池意从椅子上打横抱了起来。
“啊!”池意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手臂条件反射地环住了江寻的脖颈。
这个举动惊呆了所有人。
“你干什麽!放下他!”池明远怒吼。
江寻却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抱着池意,转身,毫不留恋地大步向包厢外走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身後包厢里可能发生的一切混乱和不堪。
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池意依旧被江寻牢牢抱在怀里,他将脸深深埋在江寻的肩窝。
“放我下来…”池意轻轻地挣扎着。
江寻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他抱得更稳,更紧。
“对不起。。”池意哽咽着,声音闷闷的。
“以後,不准再偷偷跑掉。”他安抚似的拍了拍池意的後背,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池意,你是不是老是喜欢不告而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