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86章也终于如约而至(都穿书了,你还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
鹿衿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像场被按了快进键的梦,荒诞得让她身体发颤。
她试探着在脑海中轻唤“系统”,一遍,两遍……回应她的只有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的呼吸声。
也是,她都已经离开了那个小说世界,系统这种依附于剧情存在的东西,自然不会再跟着她了。
可念头刚落,一个更关键的问题猛地撞进脑海。
离开小说世界?
这是否意味着,她作为“剧情工具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她没忘自己来到那个世界的最终使命:让女主阮舒黑化,走上事业巅峰。
这个任务像道无形的枷锁,曾牢牢捆着她。
恍惚间,她想起死亡降临的最後一刻,耳边似乎飘过几句破碎的机械音。
当时意识模糊没能细听,此刻却清晰得像在耳边响起——
“检测到女主黑化值达到阈值……判定宿主任务度100%……”
原来,软软最终还是黑化了。
而且,是在她死的时候。
鹿衿的心猛地一沉,像被灌满了铅。
难道说,自己的死亡,才是压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才是让她彻底黑化的“充分条件”?
这个认知让她心痛。
不是之前被系统惩罚时那种尖锐的痛感,而是钝钝的丶绵密的疼。
像潮水般漫上来,堵得她呼吸发紧。
她想起阮舒抱着她时那双空洞的眼,想起她戴上戒指时那近乎虔诚的动作。
想起梦里最後看到的丶让她痛彻心扉的画面……
她终究还是成了推动剧情的那把刀,还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鹿衿擡手按住胸口,那里没有枪伤,却疼得比中枪时更甚。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隔开了两个世界,也隔开了她和她的软软。
想到这里,她猛地攥紧了手指,目光死死锁在右手无名指的钻戒上。
隔开?
怎麽会?怎麽能?
又凭什麽允许!
鹿衿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
她向来是个理智的人,懂得权衡利弊,懂得及时止损,可此刻所有的理智都几乎要碎成粉末。
只是在情绪失控的边缘晃荡时,心底却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执拗地响——
不对。有哪里不对。
她一定漏掉了什麽,一些足以推翻这结局的要紧东西。
鹿衿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戒面,月光落在上面,泛出极美的色彩。
恍惚间,那光晕里忽然浮出一张脸,一张曾两次出现在她梦中的脸。
那个人曾说,她与软软之间的缘分,明明希望终了,却又有回春之象,真是奇怪。
奇什麽奇?
鹿衿攥紧了戒指,指节泛白。
她与软软的缘分,凭什麽要用“终了”来定义?
回春之象才是本该有的模样,一点都不奇怪!
直觉像警钟般在脑海里敲响:那个道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