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抒听到这问题,低头看向右手,蜷了蜷手指,这么简单的动作,在一个月前还被医生说了没有希望。
三个月大大小小五次手术,才有了现在这看起来‘正常’的手。
见裴抒低头不语,骆冉星心跳空一拍:“你的手,我有责任——”
骆冉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怎么负责?”
裴抒抬眸看向骆冉星。
骆冉星:“找医院,找医生,所有的费用——”
说到这,骆冉星看见了裴抒黑沉的眼里泛起讥讽。
是了,裴抒现在又哪里会缺钱。
骆冉星想了想:“或许你告诉我下你现下手的具体情况,我认识一些——啊——”
话才说到一半,骆冉星猝不及防被裴抒拽住了手用力一扯,往前扑到了她身上,又被带着一个翻转,陷进了软塌塌的沙发里。
完全暴露的脖颈被一只手扼住。
对上那双黑森森的眼眸,骆冉星忽然想起这几个月做的梦,梦里就是这般。
骆冉星不知道裴抒为什么这么突然,本能的要挣扎,才刚一动,就听到了耳边响起话语声。
“不是想知道什么情况,看,我现在就算想掐死你,都不能够。”
她说着用力收紧了在骆冉星喉间的手,像是示范话里的意思。
骆冉星感觉脖颈被一只手轻轻拢住了,温热的指腹虚虚贴着皮肤,明明很轻柔没有什么威胁性,她却没来由的感觉到心慌。
是高级生物面对危险的一种本能感应。
“骆冉星。”
听到呼唤,骆冉星看向那双和梦里相似但好像又有所不同的眼睛。
两人离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彼此交换,她听见裴抒又开了口,声音又低又沉。
“骆冉星,你和顾心言,在这里做过吗?”
误会升级“你这样,我会以为你还喜欢……
做?
做什么?
这话来的突然,骆冉星被那低沉语气惊讶到,没能第一时间反应,但也不过瞬间就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眼里不禁愠出怒色。
这人犯了什么病?
骆冉星偏了偏头颈,挣脱开裴抒扼着她喉咙的手后直直看向对方眼睛,明明该是异常熟悉的眼眸现下却显得很是陌生。
那眼里平静无波平看不出任何情绪,骆冉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会问这种问题,这问题本身就足够冒犯。
她该是生气的,可那气在胸腔半截里就有些堵的慌,发出来也不会好受些,骆冉星清楚知道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