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四位女子性格各异,竟都是情深义重,事到临头,全都出手相助,没有一个袖手旁观的。
只不过攻略目标是相府小姐,而且还是其中一个……没等他继续想,情势再次发生了转变……那边似乎已有了决断
“诸位小姐,小人仅是奉命行事,恕难从命。”家丁们竟是不顾小姐们的反抗,决心要将人带走。
“你们还不走。”禹兰儿急了。
红胡子微微一笑,朝着卞舒问,“钻洞吗?”
卞舒淡淡看了他一眼。
拒绝的意思不言而喻。
红胡子还在笑,“我也不走,还要等着看大戏。”
“什麽大戏?”卞舒疑惑。
红胡子指了指院墙,“时间差不多了,正主儿也该冒头了。”
话音刚落,一道威严的怒斥响彻整个花园,“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衆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披锦袍的长者阔步走来——相爷驾到。
相爷这次是不是来得晚了点,冲突都多久了,早就该出现了。
卞舒正想呢,相爷已经来到近前,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衆人。
“爹爹,那些恶仆以下乱上。”柳颜佩眼含泪光,声音哽咽。
“爹,这些人罪该万死,连祖母都不顾。”柳颜琪正义凛然,义正词严。
“相爷,我家仆人绝不会目无主上。”刘芸犀刻意激化矛盾。
“相爷,我虽出身小门小户,也不容奴仆辱主。”禹兰儿懂得因势利导。
见几个姑娘有心偏袒……相爷脸色沉了下来,“是我管教仆从无方,令两位小姐见笑了,请勿怪罪。”
两位做客的小姐顿时没了脾气,相爷明显把事情拉到自个儿身上,她们再怒也难以追责主人。
相爷转而朝向两个女儿,“母亲大人今日一早便去白马寺祈福——你们不必自扰。”
他这是故意告知老太太没有被惊扰到,把小姐嘴里老太太这个挡箭牌直接取缔,两位小姐只能无奈退开。
相爷再看向家丁们,“一群废物,怎的惊扰了小姐们,砍了你们的头也是咎由自取。”
“相爷饶命。”家丁们全都跪地求饶。
他嘴上虽是斥责,却也暗示仆人们仅是扰乱了小姐们,并未指出仆人们的动机是否正确。
相爷像是气消了些,“不过罪不责衆,等此间事了,你等再各自领罚。”
说是要追究责任,却是明里暗里帮着家丁们摆脱此刻的难处。
几句话化解困局。
果真狡猾!
最後,相爷光最看向卞舒,却是问向了家丁,“为何不向两位公子言明来意,你等又是缘何在府内闹出这般动静。”
领头的连忙解释,“啓禀相爷,小人即刻就说明缘由,今日我等奉命……”
相爷忽然沉下脸,“奉何人之命?”
家丁领头的先是一愣,片刻後才恍然大悟,忙不叠地回答:“此事只因府中失窃,丢了银两,守门的亲眼见到二位公子曾往库房方向去。”
红胡子乐了,“戏演得不错。”
此刻,任谁都看得出,针对卞舒二人的举动无疑是相爷的暗中主使,这让在场的几位姑娘更是不敢多言。
相爷紧锁眉头,顺着家丁的话追问两人,“两位,你二人可是进过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