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远虑的缘故,也是试药的原因。
“无恙是桐儿唯一的血脉,她想让无恙活着。”观主脸上浮现格外矛盾的两种情绪,是温柔,也是偏执,“只要我还活一日,无恙便不会死。”
即便不是第一次知道观主的想法,明德也觉得心惊。
他低着头,无比艰涩地说道:“……夫人不会希望您和殿下任何一人出事的。”
只是听到这么一句话,观主脸上消失的笑容又慢慢浮现。
他看向远方,正是那皇宫的方向。
明德看着观主消瘦的背影,去取了件披风来,“师父,披上披风吧,您若是生病了,夫人也定然心绪担忧。”
“好。”观主轻点头,接过披风,温顺披上。
“明德。
“明德在。”
“如今梧桐树都已金黄,我是不是该带桐儿最喜欢的梧桐叶,去宫里见她?”
“……”
明德没说话,观主自言自语,“对了,我倒是忘记了,她不愿见我。”
“是不是因为我头发白了些,相貌丑了,所以她不愿意见我?”
明德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观主也没再说话,只是盯着皇宫的方向看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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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婳带着观主给的平安符下山。
夏果没忍住问:“小姐,这是为老夫人求的符箓吗?”
“呀!”被夏果这么一提醒,祁婳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之前上山找的借口是为老夫人祈福求符了。
忘都忘了。
祁婳理直气壮抬头:“不是哦。”
夏果:“……”
她小心翼翼试探问道:“那是为七皇子殿下求的吗?”
祁婳扭过头看她一眼,也不回答。
然后,她就欢快朝着山下而去,打道回府。
我娇养了病弱皇子(14)
是夜。
乌云叆叇。
“快把七皇子送回去吧。”一辆马车里下来一个人,声音尖细刺耳,他挥了挥手里的拂尘,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
冯修连忙点头,赶紧让人把马车内的殷无恙抬出来。
“冯侍卫,七皇子这身子可比之前还弱了些,你做事可别太过分,万一人死了,你可担待不起。”公公抬着下巴,斜眼睨了冯修一眼。
冯修顿时感觉背脊发凉,“是!是!”
直到两辆马车驶出他的视线范围,冯修的双腿才是蓦地一软。
看来,之前宣平侯府小姐所言真是正确极了!
“这几日好好准备他的伙食!”冯修连忙吩咐道。
其他人立马应声。
殷无恙被抬回房间,床榻上的被子是之前冯修特意让人换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