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夸张地哇塞了一声,都没放下怀里的抱枕就鼓着掌恭喜伏特加:“哇,伏特加,恭喜你啊,可以睡总统套房了诶!”
伏特加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还不解地反问我:“这怎麽了吗?”
靠!
可恶!
该死!
西八,撕碎!
和这群有钱人拼了!
我两辈子加在一起,住过最豪华的客房就是现在我们三个人所在的豪华套房了,还是蹭的贝尔摩德!而伏特加,居然去睡总统套房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都不敢想,他之前都过着什麽糜烂的生活!
我咬着牙,嗷呜一声就扑过去,追着伏特加打:“和你们这群有钱人拼了啊啊啊啊啊啊!是总统套房配不上你吗?这麽平静,不懂珍惜就让我来!!!”
伏特加茫然地被我追着打,下意识擡起粗壮的手臂格挡,嘴里还嚷嚷着:“诶诶诶,英子,你今天怎麽这麽暴躁啊?”
他显然还记得我脆皮的本质,不敢用力,只能被动防御。
一听“暴躁”关键词,我一秒冷静下来。
我停下动作,开始原地深呼吸,同时双手还在半空画圆,从腰间到头顶跟施法一样平复心情:“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深呼吸了整整三次,我还是无法调理,再次化身愤怒的小鸟,扑过去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通毫无杀伤力的拍打:“啊啊啊啊把我的有钱人生活还给我!!!”
伏特加被我拍得莫名其妙:“这怎麽了啊?大不了你去睡总统套房啊。”
“哇你这家夥是怎麽做到把总统套房说得跟大白菜一样的?我不能原谅你!!!”
琴酒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像个置身事外的观衆,冷眼旁观着我和伏特加这场闹剧——严格来说是我单方面对伏特加的“追杀”。
直到我真的要扑到伏特加身上,还试图用抱枕闷死他之前,琴酒才终于出声。
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力:“闹够了吗?”
尽管依旧暴躁中,但是琴酒这句话成功地充当了紧箍咒的作用,我直接定在了原地,愣愣地转头去看琴酒。
银发男人几句话就控制好了局面。
他目光转向我,言简意赅:“你,一会儿跟我去那边,把东西收好。”
目光再转向伏特加:“你,别刺。激这蠢货了。”
本来听到终于能睡到总统套房的我眼睛刚亮起来,又化作了不华丽的死鱼眼。
哼,看来琴酒心里,伏特加还是比我更重要!
108。
其实我留在酒店的东西少得可怜,除了当时没带走的那些酒店每日更换的洗漱用品外,就几件睡衣和替换衣物。
很快,衣服们就被我胡乱塞进酒店提供的厚实帆布洗衣袋里。我抱着这个鼓囊囊的袋子,亦步亦趋地跟着琴酒高大的身影走进了曾经属于贝尔摩德的总统套房。
只能说总统套房就不愧是总统套房,比我的豪华套房还豪华了不止一个level。
我抱着酒店提供的布袋子啪嗒啪嗒把都要堪比琴酒家那麽大的客房都绕了一圈,尤其在主卧的那个宛如小型泳池还自带氛围灯光的巨大按。摩浴缸那里看了又看。
好大!看上去比我之前就享受过了一次的那个按。摩浴缸还高级!怎麽就在主卧呢?要是次卧也有就好了,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同意……
没有想要住主卧的意思,我不敢,我的意思是大哥能不能同意让我借用一下他的浴缸呢?
又不舍地看了看,我很有眼色地主动把布袋子放到次卧的床上,才踢掉帆布鞋,扑到琴酒旁边跪坐好。
琴酒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闭目养神。银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垂落在他线条冷硬的脸颊旁。
明明身边的沙发深陷下去的动静那麽明显,他的眼皮子都懒得擡一下,直到我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盯着他的帅脸发呆,才纡尊降贵地转过头看我,薄唇轻啓:“怎麽了?”
我圆圆的杏眸为了能看得更仔细而不自觉地微微眯起,认真观察了半天才不可思议地啧了一声:“大哥,你恢复能力也太好了吧?”
比起最开始,琴酒的吻技熟练了不少,至少不会把我嘴咬破,就算刚才亲了那麽多次,我嘴唇从内到外也没破。我戴口罩就是因为我嘴上虽然没伤口,但是我真的实在脆皮,嘴唇肿得都不是能用吃辣来在伏特加面前蒙混过关的。
我就不一样了,我当然不会承认在这种方面我也学习能力很差劲,主要就是琴酒他!太气人了!我是真的气到咬他了!
可是,琴酒的恢复能力未免恐怖得令人发指。
没有受伤的我都为了掩饰而不得不戴口罩,但是被咬了的琴酒嘴唇上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诶。我凑得这麽近,近到几乎能看清他皮肤上细微的纹理,再近点就要对眼了,却依然捕捉不到任何破绽!
搞得,要不是当事人是我,要不是触感很真实,我都能怀疑是我把梦和现实弄混了,我实际上没有咬伤他呢。
莫非,这就是天选topkiller和天选废物点心的区别?
是不是老天奶给人类下天赋之雨的时候,我打了伞不说,琴酒还格外受偏爱地头上多了好几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