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又一次,小别胜新婚吗?
188。
算的,老铁,算的。
之前说过,黑衣组织的人都比较开放,或者说是糜乱。露水情缘,当个床。伴之类的在常年与死亡打交道的人中实属常态,尤其是在刚刚结束任务之後。执行任务时高度集中的紧张与亲手剥夺了生命之後的亢奋(?)……总是需要某种极致的放纵来宣泄和平复,身体交流是最常见的选项。因此,任务之後看对眼便直奔主题,天亮之後各自散夥,几乎是心照不宣的管理。
琴酒一直以来都是例外,像是莫得感情的机器,不会被原始冲动支配,禁欲得在被我缠上之前都被人怀疑他是否没有正常人类的生理需求。
也许这次,就不是了,例外……没有了?
分不清是谁的口水从唇边缓缓流了下来,漫长而凶狠的吻几乎抽干了我肺部所有的空气,琴酒才适时放开我。
但也只是短暂的喘息,在她把我唇边的水渍舔掉之後,他就又扣着我的後颈亲了上来。
我想,他还是有残存的理智在,比如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实验室的休息室里进行,再比如也不适合在基地外面的停车场进行,所以最後,他还是清醒地开到了公寓楼下。
但是我就不怎麽清醒了,脸颊是红的,嘴唇是红的,连眼眶也是湿红的,看起来像是被欺负惨了。
我之所以能知道我被他弄成了什麽可怜样子,是因为琴酒直接把从车上打横抱起,踏入公寓电梯,踏入公寓,然後……径直抱着我走进了浴室。
等待浴缸放水的时候,他把我抱到宽大的洗手台上。身下是冰冷的大理石台面,後背靠着冰凉的镜子,前面抵着他滚烫的胸膛,我的手无意识放在他的胸肌上,也不知道是在推拒还是在迎合。
镜面里映出我们两个的身影,他高大的身躯完全遮盖住我,堪称极致的体型差。
就算在这种意乱情迷的时刻,琴酒的耳力也依然很好。当浴缸的水放慢,自动停止的瞬间,他就已经咬掉了手套,灵活的手指利落地解开了我所有的束缚。
紧接着,是仿佛失去了耐心的他简单粗暴地撕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到了什麽东西打到瓷砖上叮叮当当的声音。
但是我已经顾不上了。
浴室的灯光过于明亮,近乎无情地照亮每一寸空间。他灼热的目光如同实质,肆无忌惮地巡梭过我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还微微颤抖的肌肤,每一寸都不肯放过,那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和审视,让我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却又无处可逃。
我被他放进了浴缸里,紧接着,他也跨进了浴缸里。
浴缸的水位涨了又涨,温水从浴缸边漫溢出去。如果不是情况不太对,我都要问琴酒有没有听过曹冲称象。
古有曹冲称象,今有琴酒……抱英子。
晃晃悠悠的水波间,我被他扣进了怀里。
“大哥?”
“你说的没错。”琴酒咬住我的耳垂。
我说了那麽多话,没错在哪句呀?
可惜,我没机会问出完整的句子了。
……
我抽搐着发抖,手指徒劳地在他湿滑的背脊上抓挠又无力地松开。
氤氲在浴室里的浓郁水汽,同样也积聚在我的眼眶里,模糊了眼前过于明亮的光线,也模糊了他此刻可能有的表情。
疼痛渐渐消失,反而能感觉到……
18。9。
欲。望在最後关口骤然冷却,琴酒猛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生理冲动,单手把她抱到身前,用浴巾将她裹起来,擦干之後,把她放到了床上。
琴酒的卧室曾经是极致的黑白灰世界,连床单都是纯粹的黑色。但是自从开门英子被他邀请闯入他的领地之後,不光是公共区域染上了她的色彩,也包括了他的房间。
此刻躺在柔软的碎花四件套上的她漂亮得如同颤颤巍巍要绽放的花。
而他却能看到自己在这朵花上留下的痕迹,可能她第二天又要撅着嘴抱怨留印子了要他赔偿。
没用的,卑鄙无耻的强盗只想要夺走这朵花,还想……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