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是我的生日诶,我问一句怎麽了?
是我的错吗?
要说有错……也该是琴酒的错!
他要是真的早就知道我的生日,为什麽不直接跟我说?还要把我弄晕过去之後,那麽小声地说,被我戳破了之後又不开心。
他都承认了他想我了丶为了我回来了,再承认一下早就知道我的生日丶甚至还是为了我的生日回来的,难不成会失去什麽吗?
……最多,最多,最多就是丢点面子吧?
就在我越想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却收紧了横在我腰间的手臂,将我更深地按进他怀里。
随後,一个低沉沙哑的单音节从他喉咙里滚出来,带着刚醒的慵懒,却清晰地敲在我的耳膜上:
“嗯。”
只是一个简单的肯定。但还没等我消化这份确认带来的复杂心情,他仿佛能洞穿我所有的心思般,紧接着开口,声音贴在我耳後,带着一丝了然的低沉:
“早就有人跟你说过什麽了。”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你之前不开心,就是因为这个。”琴酒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的笃定,“闹脾气,觉得我不知道你生日,还是觉得知道你生日却瞒着你”
他真的,太了解我了。
精准地就戳破了我的一些小心思。
我闷不吭声,在他怀里挣了挣,但没挣开。
他那手臂跟铁箍似的。
没再打算挑战琴酒的力气,我有点赌气地擡头,在他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淡的牙印,然後闷声问:“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琴酒顿了顿,用着略显古怪的语气说:“比贝尔摩德晚一些。”
我立刻眯起眼睛,捕捉到这话里的缝隙:“晚一些是晚多少?”
“记住你的生日,”他似乎在斟酌用词,“是两年前。”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总觉得琴酒的语气有几分含糊和避重就轻。
就是,两年前,我掐指一算,似乎意识到了什麽,才要追问,就听到琴酒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所以是谁告诉你的。”
他问的是,是谁告诉我,今天是我的生日的。
那我肯定不可能出卖莱伊啊,我多仗义一人呢。
我皱了下鼻子,试图蒙混过关:“就不能是我自己查到的吗?”
却不料琴酒一口否定:“不可能。”
“哇,大哥,在你心里我到底有多废物啊?万一就是我自己……”
他冷不丁打断我:“是送你耳钉的人吗?”
不知道哪里来的心虚,我一怔,下意识擡起头,顺着他不带温度的目光看向了床头柜。
上面放着我和琴酒的手机……还有一个略显眼熟的黑色首饰盒。
似乎正是……我昨天收到的来自莱伊的生日礼物呢。
嘻嘻!……才怪!
完蛋!
不是,琴酒怎麽发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