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埋怨归埋怨,我还是做好了今晚在阁楼再睡一晚的准备。没什麽嘛,我的小窝还是那麽温馨又好睡,琴酒不回来也是一样。
反正他也不会有什麽危险。
毕竟,他可是琴酒诶!
我吐出嘴巴里鼓起的空气,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起来,语气瞬间从之前的撒娇抱怨切换成贤惠体贴模式:
【美丽少女英英子:阵,你是不是还在忙呀?没关系的,不用着急!我在酒吧再睡一晚上就好啦。】
【美丽少女英英子:你千万别为了赶时间连夜开车哦!一定要注意安全!任务重要,安全更重要!】
【美丽少女英英子:哦,也别让伏特加赶时间连夜开车!】
【美丽少女英英子:(爱心)(抱抱)】
发完,我看着自己这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无比体贴的发言,满意地点点头。
嗯,这不得把琴酒给迷死?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脸上的表情也由阴转晴,甚至带上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收起手机,正准备起身把门彻底关上,结果玻璃门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我下意识地擡头望去——
琴酒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门口,带着一身室外的清冷夜气。他依旧穿着那件黑色风衣,领口微敞,银色的长发似乎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垂落在额前,更添几分落拓不羁的野性。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在看到我的瞬间,却锐利如常,甚至……比平时更亮了些。
“走,”他甚至没有走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朝我伸出手,“回家。”
我愣住了,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不是没回消息吗?不是应该在远方忙着“突突突”或者还在猛猛开车吗?怎麽……突然就出现了?
但身体的动作比大脑更快。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我已经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张开双臂跟扑棱蛾子一样朝着门口那个身影飞奔过去。
在距离他还有两步远的时候,我猛地跳了起来,精准地扑挂在了他身上。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双腿也下意识地盘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阵!”我把脸埋在他带着冷冽气息和淡淡硝烟味的颈窝里,用力蹭了蹭,声音里满是欣喜雀跃与依赖,“我想你了!”
琴酒稳稳抱住我,轻松地承受住了我的重量。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了我的“想念”。
他低下头,精准地攫取了我的嘴唇。
这是一个带着室外寒气和烟草味的吻,却异常灼热和深入。
一吻结束,琴酒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有些粗重,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看着我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瓣和迷蒙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
“回家。”他再次重复道,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低沉,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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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难得有眼色地没有跟着我们一起进家门,而就在家门在身後合上的瞬间,所有的克制与隐忍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所谓小别胜新婚……
从玄关到客厅,再到卧室,衣物凌乱地散落一地,像是激战过後留下的痕迹。他的吻,他的抚摸,都带着一种比平时更甚的急切和占有欲,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彻底填补这段时间的空白。
……尽管满打满算都不到两天。
当一切终于平息下来,卧室里只剩下彼此逐渐平复的喘息和心跳声。我像一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猫,瘫软在凌乱的床褥间,浑身酸软得不行。意识在疲惫和满足的双重作用下,开始逐渐模糊,向着睡梦的深渊滑落。
就在我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了我汗湿的腰侧,带着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丶带着某种韵律地摩挲着那块敏感的肌肤。
琴酒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事後的沙哑和一丝听不出情绪的平静,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