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尖叫:推开他,质问,弄清楚这该死的暧昧和危险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身体……却在他虽强势却微妙地带上了一丝安抚意味的深吻中,一点点地软化了。
紧绷的神经像被温水浸泡的绳索,缓缓松开。抵抗的力气被抽走,僵硬的身体不自觉地向他靠拢,仿佛在冰天雪地里终于寻到了唯一的热源,贪。婪地汲取着那份矛盾却真实的暖意。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沿着眼角渗入鬓角,带来一丝冰凉的湿意。
他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
那几乎要让人溺毙的深吻,出现了短暂的凝滞。覆在我小腹上的手掌,揉按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微微擡起了头,滚烫的唇稍稍离开了我被蹂。躏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黑暗中,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如同锁定猎物的夜枭,锐利得惊人,一瞬不瞬地锁住我泪眼朦胧的脸。
他伸出拇指,带着薄茧的指腹近乎粗暴地擦过我眼角的泪痕,抹去了那点湿意。动作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丶属于他的标记感。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沉沉地看着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我们交缠的丶滚烫而紊乱的呼吸声,和我小腹间那只依旧散发着惊人热度的手掌。
半晌,我终于受不了了,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第一次用拳头打他:
“坏死了!”
可恶啊,想我开门英子一世英名,此刻毁于一旦了!
被亲哭了,去哪里说理啊???
琴酒却沉沉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抽出了他的手,像是嘲笑我又像是……嘲笑他自己?
“这样就害怕了,之前还敢勾。引我?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情况。”
我愤愤地咬了下嘴唇,刚要顶嘴,忽然眉心一蹙。
熟悉的热流汩汩……
我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想都没想就推开了琴酒,飞快跳下床,窜到了卫生间。
117。
我说为什麽不痛了,还以为是被琴酒捂的加上接吻转移了注意力,原来是……
我在卫生间里烧烤了好久,最後颤颤巍巍地趴着门恳求琴酒给我再送条睡裙过来——是的,托贝尔摩德的福,我在美国的睡衣,全是睡裙!
如何哆哆嗦嗦地打开一条门缝接过新睡裙,连琴酒的脸都不敢看就不提了,真正的煎熬是从打开卫生间门,走到床边开始的。
床边的地上是琴酒扔下来的他的浴袍,我只是匆匆瞥过一眼都能看到上面鲜红的血迹。
啊啊啊啊啊啊啊现在让琴酒给我一枪还来得及吗?
我捂住脸,无助地漏出一条指缝。
从指缝狭小的视野看过去——
琴酒并未穿上新的衣物,就这样赤。裸着线条流畅丶壁垒分明的上半身,慵懒地半倚在次卧那张宽大的床头上。
壁灯昏黄的光线如同舞台追光,勾勒着他冷白紧实的皮肤丶宽阔的肩膀丶结实的胸肌轮廓,以及腰腹间那令人移不开视线的沟。壑。银色长发随意披散,几缕发丝垂落在冷硬的锁骨上。他的一只手臂曲起枕在脑後,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姿态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幸好的是,他腹肌下面的身体是围着被子,不然我现在已经开始找地缝了。
而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眸,正穿透昏暗的光线,精准地丶毫不避讳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又仿佛带着洞察一切的穿透力,将我指缝後那点可怜的窥。探尽收眼底。
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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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别捉虫,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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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欠债:
作收:1-1=0
好啦,欠债还完,可以美美日三咯[三花猫头][三花猫头][三花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