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肩膀轻轻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我才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胆子又肥了一点。我擡起眼,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然後伸出双手,将他随意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郑重地挪到床上放平。接着,加倍小心地将自己的脑袋枕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我立刻挂上最甜美的笑容,迅速美滋滋地闭上眼睛,假装一切自然无比:“大哥晚安!记得关灯哦!”
闭上眼睛失去视觉後,触觉和听觉就变得格外灵敏。
我听见他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丶几乎像是我的错觉的轻笑。
枕在我脑後的手掌动了动,并非推开,而是合拢,温热的手心妥帖地包裹住我的後脑勺。紧接着,他银色的长发滑落下来,散在我的胸。前的被子上。
我感觉到他身体倾覆下来的阴影,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那目光的重量,灼热得让我睫毛忍不住轻轻颤。抖。
“这样就够了?”
其实不够,按照我的习惯,我是更喜欢侧躺,怀里抱个玩偶之类的,再把腿放上去的。
就像今天刚醒来的时候我和琴酒那种纠缠得难分彼此的姿势一样。
可是现在我怎麽敢嘛!
我动了动嘴唇,没敢吭声。
琴酒敢。
他顺势躺下,枕在我脑後的手微微用力,便将我的脑袋揽近,稳稳地按在他赤。裸而温热的胸膛上。肌肤相贴的触感瞬间让我僵住,连呼吸都忘了,哪里还敢说话动弹,只敢在心里偷偷扬起嘴角。
在他的动作下,我彻底陷入他的怀抱。这个姿势舒服得惊人,我的一条腿被他压。在腿下,另一条腿被他擡起来落在他的长腿上面,间接满足了我喜欢架着什麽东西的习惯。
不过,就在他的手已经差不多是习惯性要放到我小腹上的时候,诚实如我——以及之前被吓到过的我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其实不用了,我那里没那麽痛了。”
琴酒只是从喉间发出一个低沉性感的单音“嗯”,随後那只手便改道,温热宽大的手掌稳稳地贴在了我的腰侧,甚至带着一种安抚的节奏,轻轻拍了两下。
“睡吧。”
说真的,这个样子,真的好温情……也好爹哦。
如果排除琴酒此时此刻实际上是赤着上半身,偏偏我穿的也是露肤度很高的吊带睡裙的话。
只能说,隔着衣服和不隔衣服的感觉真的差很远,滚烫的温度丶韧滑的触感丶沉稳的心跳……琴酒这个样子很容易让我食髓知味,从此染上了这份毒。
哦,不对,确切地应该是——
我选择琴酒大哥的胸肌作为我的解药!
我忍了又忍,也没忍住在琴酒饱满柔软的胸膛上,用脸蹭了蹭。
这真的忍不住!琴酒做出这一。大方的举动之前就该猜到,我不是什麽有便宜不占的纯情小女孩!我叫开门英子,我不叫柳下英子,也不叫开门惠,更不叫柳下惠。
我这麽一蹭,琴酒的身体顿时就僵了。
危丶危险!
我顿时警觉地停下不要脸的动作。
这丶这扑面而来的是琴酒的杀气吗?
呜呜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刚要狡辩,刚要推锅成都是琴酒诱惑我,我只是犯了一个女人的错误,就听到琴酒几乎是咬着後槽牙,声音低沉危险:“你胆子真的很大。”
呃?这个反应好像……?
不丶不是吧?难道……?
我彻底噤声,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一点动静就引爆什麽。
琴酒扣在我腰间和後脑勺的手都在用力,不过日本好领导琴酒克制了一下,没有痛得我呲牙咧嘴地失去表情管理。
搞得我卖惨转移话题都没有机会,倒也不必如此体贴……
我屏息凝神,因为距离太近,我虽然不敢再把脸贴上去,但原本温热的呼吸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拂过他胸。前的皮肤。
所以停下的呼吸也就格外明显?
“呼吸。”琴酒的声音有点无力,疑似是被我气的,又怕我把自己给憋死。
“那,大哥你……您,”我小心翼翼地措辞,“是不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