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一声轻响,门……开了。
开得异常顺滑。
外面是楼道和电梯,一览无馀。
门,没有被锁上。
琴酒,并没有锁住我。
他说的“在家待着”,真的就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待着”?而不是囚禁?
我僵在门口,发呆了好久,缓过来之後,才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直接拨通了琴酒的电话。
响了五六声,就在我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说。”那边传来他低沉冷冽的声音,背景隐约有些嘈杂,似乎是在车里,或者某个并不安静的环境。
“阵!”我声音都有些变调,语无伦次地问,“你丶你早上走的时候……门……门没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响起他略带嘲讽的轻嗤:“我为什麽要锁门?”
“你不是说……要我在家待到年末吗?”我难以置信地问。
“我是说,让你在家待几天,平安夜我和伏特加陪你过。”他的声音平稳无波,清晰地透过电流传来,“我有说过,要把你锁起来吗?”
我:“……”
好像……真的没有。
他原话是“待着”,不是“关起来”。
所以说,是我误会了,以小英子之心度大琴酒之腹了?
“你不喜欢的事情,”他顿了顿,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语速放缓了些许,有点无可奈何的叹气,“我什麽时候,真正勉强过你。”
“想出门就出。”他继续说道,语气恢复了平时的简洁命令式,语气匆匆,“注意安全。少跟组织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联系,省得说漏嘴,给我惹麻烦。”
他还在忙,背景音里似乎有人低声汇报着什麽。
“……哦。”我讷讷地应了一声,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
他好像真的很忙:“挂了。”
“等等!”我急忙叫住他,不识好琴心的脸颊还在发烫,声音小了下去,“那……我饿了。”
电话那头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气音短促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冰箱里有吃的。”他语气平淡,“或者出去吃,需要人接送的话找伏特加。我在忙,等我回家,嗯?”
说完,不等我再说什麽,听筒里便传来了忙音。
我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敞开的门口,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
自由来得太突然,反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所以,他不是要玩什麽囚禁play?他只是……真的想让我安安分分在家待几天,避开风头?而且,是用一种……我能够接受的方式?
……我服了。
这家夥真的很傲娇诶,提前长嘴会怎样!
不过,冰箱里不是空的吗?我的零食柜里也没什麽吃的了来着。
我半信半疑地走到冰箱前,打开。
——里面居然塞了不少东西。牛奶丶鸡蛋丶面包丶便当,还有几盒酸奶。
我跑到客厅,发现零食柜里也被塞得满满当当,都是我常吃的零食,还每样都买了三包。
这都是他什麽时候准备的?
琴酒是什麽多啦A琴吗?一早上就能准备这麽多东西然後去做任务???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插上吸管,冰凉的酸甜味道滑入喉咙,稍稍抚平了胃里的饥饿和混乱的思绪。
所以,我之前的那些内心戏,什麽抗争啊,什麽纠正XP啊,完全就是我自己在唱独角戏?人家琴酒,根丶本丶就没想把我怎麽样?
……不对,不对,我可不信,他绝对是想过把我关起来不出门的,就是……